郭洞明被怼得没了脾气,只得抱拳:“是郭某唐突了,希望安小兄弟不要挂怀,日后要是有什么麻烦,可以通过小刀来找我,欠你一个人情,总是要还的,至于那几个地痞流氓,郭某定会亲自过问,严格督办!”
厉小刀亦是冲安长生抱拳致歉:“是姓厉的断案不明,安兄弟,得罪了。”
安长生急忙回礼,可以的话,他其实想离这帮公门中人越远越好。
白易沙再度接过话茬,看向死死搂着失窃银钱的吴家妹子,朗声笑道:“倒是冷落了小姑娘,银子可否点够数?这回千万不能再搞丢了,虽说你娘的心病,指不定已经好了大半。”
银钱其实一分不差的被厉小刀找了回来,尽管王二楼等人在酒楼有些花费,但一伙人在被官差押走之前,硬是给七拼八凑的补齐了。
“啊?”
听到病情一事,吴家妹子不禁愣神,跟着想到云气金缕的妙用,便彻底坐不住了,打算回家确认情况,却又不好直接退场,毕竟安长生遭了那么大的罪过,她要负一定责任。
她的表现,逃不过众人眼睛,白易沙正愁没有散场理由,随即说道:“姑娘赶紧回去看看吧,你也是受害者,天大地大人命最大,你娘若能安好,可要记着我家伙计的好,没有他呀,就算那神医真的驾临回春坊,都不见得能治好。”
“哈哈哈哈!”
郭洞明大笑出声,老儒生亦是笑而不语。
被当众调侃,吴家妹子面色羞红,因自责而生的戳心愧疚,却是因此被冲散了不少,但她还是在起身之际,向安长生深深鞠躬,真诚道歉:“对不起。”
“不妨事。”
安长生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他不会因为王二楼等人的小人行径,迁怒一个失了分寸的姑娘家。
吴家妹子随即被伙计送出大门,不过天元居外还是站满了不愿离去的百姓,她好不容易才挤出人群。
“没一会儿光景,日头就到顶了,白某有事在身,今儿个不能与二位把酒言欢了。”
白易沙打定主意提前散场,吩咐管事:“老钱,快找两架马车来,送两位贵客离开,东家我也要亲自当一回马夫,送送我家伙计,顺便回老白坊看一眼!”
“白大侠无需多礼。”老儒生缓缓起身,仪态洒然。
“马车就不必了,附近酒楼这么多,走几步便到,孙大人就由老弟陪同,可那生意咱们明日还要再谈!”郭洞明没有打算跟着一起,他与老儒生以及厉小刀,实际上是一路人,郭洞明谈买卖的时候,其余二人便在楼下等候。
“好,那就明日再见。”
白易沙心道再好不过,扮演起了经纪人的角色,赶紧把安长生领出天元居,塞到马车里,一路拱手赔笑,强行从滞留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顺着桥头街道,扬长而去。
便宜东家说是要当马夫,拉车骏马却仿佛能够通灵一般,无需驱使,便可自行找到路径,给了白易沙和安长生独自交谈的空间与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