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姜峥气急:“赵昊,你好大的狗胆,两国联姻岂容许你这么儿戏?”
听到姜峥骂人,赵昊终于舒服了。
就是这个味儿!
刚才你跟我似笑非笑的,搞得我好怕啊!
还是这种骂后辈的语气让人舒坦一点。
果然,姜峥骂完,又转头看向宁婉梨:“婉梨,你也看到了,赵昊乃是镇国公唯一的血脉,若是入赘到你们齐国,别说老赵家舍不得,朕这个当爷爷的也不舍得啊!
要不然你就嫁过来,要不然……再从其他荒国俊杰之中挑一个称心如意的,不管是谁朕都送到齐国。”
听到这话,宁婉梨神色不由有些凄婉,幽怨地看了一眼赵昊,随后叹道:“陛下!赵公子陷入了两难之境,婉梨又何尝不是?一面是心上人,另一边又是我的父皇,我父皇除了我这个独女,便再无其他子嗣,否则怎么可能写这封信?
至于另选别人还是不谈了,此次婉梨来荒国乃是寻觅良人,不曾想良人觅到了,结局却如同赵公子诗中那般,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既然如此,此段姻缘便不得强求!”
说罢,她从脖颈间取下一枚玉佩,转头看向赵昊:“赵公子,虽然你我姻缘不成,但你为我作如此千古名诗,我心中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这枚玉佩乃是我心爱之物,如今赠予你!”
付贵吓了一跳:“公主不可,此玉佩乃……”
宁婉梨却理都没理他:“赵公子,你就收下吧!”
赵昊这才把玉佩收起来:“好!等你哪天想通来荒国了,我一定娶你!”
宁婉梨:“……”
赵昊心中暗哼一声,你都快把我害死了,还跟你娘的跟我搁这装深情?
姜峥笑呵呵道:“小婉梨,你倒也不用哀伤,虽然这段姻缘不成,但荒齐之好岂是一场姻缘能够左右的?以后荒国永远是你的家,若你哪天真想过来,赵昊这小子要是反悔不想娶,朕打断他的狗腿!”
“是!”
宁婉梨微微欠身,神情颇为哀伤。
姜峥安慰道:“你且下去休息,待你回归齐国之日,朕有大礼相送,以弥补你相思之苦!”
这个时候,赵昊有些不情愿道:“皇帝爷爷!你真的没办法劝么?婉梨公主我还是很想娶的!”
群臣:“……”
宁婉梨:“……”
姜峥嘴角抽了抽:“来人!赵昊朝堂之上作轻薄之诗,有损荒国尊严,廷仗二十!”
“是!”
又是两个大内侍卫走了出来,直接把赵昊架了起来。
赵昊顿时慌了:“皇帝爷爷!您刚才还夸我文采斐然呢,怎么一转眼就卸磨杀驴了?哎,哎,哎……”
他百般不愿,但这细胳膊细腿,怎么可能拧得过大内侍卫?挣扎了几下,就被掳出了太和殿。
群臣不禁一阵唏嘘。
虽说廷仗二十,但打在赵昊身上,肯定跟打在别人身上不一样。
试问谁看不出皇帝这是对于小辈的责罚,要真按打赵无敌那么打,恐怕行刑的侍卫明天就可以跟赵昊一起下葬了。
唉……
这纨绔,凭什么文采这么好,凭什么这么受皇帝喜爱啊?
于是,一场和亲宴便以此等闹剧收尾。
荒国群臣和齐国使臣退出太和殿的时候,赵家父子正一左一右挨廷仗。
赵无敌在左边,一廷仗一闷哼。
赵昊在右边,跟着廷仗的节奏,一阵阵鬼哭狼嚎。
荒国群臣过的时候,必当掩面而走,生怕与这父子俩有丝毫对视,万一这爷俩感觉被嘲笑了,恐怕没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