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媚冷笑一声,脊背挺得很直,她抬头挺胸:“我为什么要跪下?难道我说错了?哦,我看你这么生气,难道你是因为我说了温玉娟,所以生气了吗?我就奇怪了,今天我被温玉娟推下高坎,脑袋开了瓢,差点就死了,我没见你给我出头,现在我就说温玉娟几句话,她自己都不在乎,你冲我凶什么凶啊?娘,你仔细回忆一下,温玉娟不会才是他的女儿吧?”
陈珍珠扯了扯温玉媚的衣裳,“别说了,你别说了!”
她的话一说完,眼泪就流了出来,温玉媚在心里幽幽叹了一口气,终究,她还是心疼这个女人的,如她愿,她闭上了嘴巴。
温树人听了温玉媚的话,直接从旁边操起一把扫帚,一扫帚就打在温玉媚小腿上,她一声痛呼,身体直接向前扑了过去,陈珍珠急忙抱住她。
“温树人,你要干什么?玉媚,玉媚她做错什么了?她头上的血还没洗干净,你难道看不见吗?你就那么顾大房?你恨我,我知道!可是,玉媚是你的女儿啊,她是你的亲生骨血啊,你就这么一个女儿了,你下得去手啊,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温玉媚心疼的抱着陈珍珠,陈珍珠却死死按着她的双手,温玉媚的手钻心的疼,加上小腿上的疼,她脸色苍白,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滑落。
温树人板着脸,“那是我娘,是她亲奶奶,她那样对她奶奶说话,没打死她就不错了!陈氏,温玉媚到底是女儿家,你是她娘,你怎么教她的?你看看你看看,尽出去给我丢脸,别人见了我,就说我没家教,说我不会教女儿,你说你一天天的,你能干什么?你还不如去死呢!”
陈珍珠怔怔的望着那个男人,她本来就心如死灰,可此刻,她觉得自己千疮百孔的心,再一次被他划出一道伤口,鲜血直流。
温玉媚蹙了蹙眉头,温树人早已在她心中判了死刑,她不在乎温树人,可陈珍珠眼中的光一点一点黯淡下来,让她升起一丝害怕来,她呻吟了一声,将陈珍珠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一个人活着得要有希望,所以,当陈珍珠眼里生的光芒黯淡了,温玉媚一下子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个苦命的女人,要真是为了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把命给丢了,那该多可惜啊!
“怎么了玉媚?”
陈珍珠急忙去看温玉媚的脚,温玉媚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手臂钻心的疼,小腿处也火辣辣的疼,她娇媚的小脸皱成一团,痛苦极了。
“娘,你压着我手了!”
温玉媚急忙指了指自己受伤的手臂,她用手去接温邓氏手中的扁担,温邓氏发疯了,那一下打下来,她的尺骨骨折了。
陈珍珠一听,定睛一看,温玉媚的手臂都变形了,随着肌肉凸起,能隐约看到里面断裂的骨头,她的眼泪“唰”一下就冲了出来,她伸出手,想要看看温玉媚伤成什么样,可是,她又害怕碰到后,温玉媚疼,她的手颤抖着停在半空中。
“玉媚,玉媚,你没事吧,你等着,你等着,娘亲去给你叫大夫,我去给你叫大夫!”
陈珍珠连滚带爬出了温家,温玉媚深吸一口气,拖着受伤的腿出了温家堂屋,温邓氏气急败坏,这会儿正在屋子里大骂,温树人和温树新跑出去找温玉娟了,整个温家,除了温邓氏和温玉媚,竟然再没有别人了。
“贱人,下贱玩意儿,活该千人骑万人骑!”
“不要脸的东西,早早把你浸猪笼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