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书嫌长,话说简短。
我把这个故事说出来,只是想让作为事主之一的季雅云不至于完全云山雾罩。
没想到听完之后,她却抛出一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我和瞎子当场懵逼。
季雅云愤愤不平:“那女的既然懂得法术,干吗还给人做妾?
做法把正妻害了,自己做大房,凭她的本事,男的敢找别的女人吗?
她没那么做,甘愿做小,是真喜欢上了一个人,疼极了他,爱极了他,宠着他惯着他!
那臭男人倒好,自大狂傲想当然,被人三句话就捧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如果不是他任性妄为,那小妾怎么会犯忌送命?
死前都还疼着他,还给他留了个孩子……”
瞎子狠劲眨了眨眼,用力一抹脑门,对我说:
“姓徐的,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只接女人的生意了。你这上下嘴皮子没碰几下,就把她给带偏了?!”
我哭笑不得:“这不是我初衷啊!我说的是术法……”
“她就只关注男女之情嘛,哈哈哈……”
一阵笑语突兀传来,三人都吓一跳。
“谁?!”
“谁啊?”
瞎子和季雅云同时问道。
那声音又是嘿嘿怪笑:“本座乃是……”
“去你七舅姥姥个腿儿!”
我辨别出声源,飞跑过去一脚踹向院角的雪堆。
“哎哟妈呀……”
积雪飞散,一个家伙从里面滚了出来。
见他头顶下巴还挂着雪霜白花花的,瞎子冷哼道:
“妈地,给你穿上红袄戴上小红帽,你丫就是圣诞老人啊!”
“嘿嘿嘿,别误会,别误会……”
那人抖楞掉身上的雪,来到跟前。
才见这是个年龄和我差不离的小胖子,面皮白里透红,须发却是浓密,半脸络腮胡子就中间的嘴最显眼。
双方没说几句话,我就听出这货有点过于憨实。
瞎子本来想跟他盘道,但只问了一句,他就跟拧开了水龙头似的说,他叫窦大宝,是x市莲塘镇人士,家里是开饭铺的。祖宗八代都是良民。
最后神神秘秘地压着嗓子对我们说:
“刚才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不瞒二位,咱们是同行,我,是阴倌!”
“你闭嘴!”
我亮出随身的工作证件在他眼前晃了晃。
“呃……是警察叔叔啊!”
“自己交代,来这儿干嘛地。看你也是聪明人,政策不用我重申了吧?”我沉声说着,同时转过身将双手背着双手打量四周。
这招是跟高战学的——趁着你懵,我让你懵上加懵!
窦大宝果然没什么抗压能力,我还没来得及接着‘放招’,他就自己一股脑全嘟噜出来了……
按照他的自述,是有两个同乡朋友找到他,说是其中一个的亲戚在此地新购置了一套宅院。入住后才发现那院子不安生,疑似有‘脏东西’出没。
买房不是小钱,那亲戚总不能荒废‘新房’。
但也不能够昧良心把这‘不干净’的屋企转手移祸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