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荒凉的田野间,皎洁的月光下传来隐隐约约传来一道哀怨同时携带着一丝劝解的声音:“段孟,你这倔犟的脾气确实需要改一改了,否则早晚有一天会在这臭脾气上栽跟头。”
“今日姐姐做你和李家公子的和事佬,只要你去李家当一年护卫,李家与你的恩怨和债务将一笔勾销。”
“李家已尽做出让步,当一年护卫一万两白银也不用再偿还,你也不再是两个月前的段小侯爷……”
只见一名十六七岁少年缓缓抬起头,面色平静的望着说话女子,并未对女子问题做出回答,反而提出一个问题:“沫颜姐,你说曾经被自己踩在脚下任意欺凌的角色,现在咸鱼翻身骑在你头上任意欺凌,便已经是我段孟能够做出的最大让步!”
段孟语气略微停顿,侧身望向天空之上在乌云下若隐若现的月亮缓缓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像这月亮哪怕是从天空之上坠落于凡尘,也无人能触其锋芒!”
“我镇山候府,虽已树倒猢狲散,可是在这明面上如同李家,暗里又有多少家族,不想我这位世袭罔替的小侯爷早点死于非命?”
“他们又何尝不是忌惮那些死忠于镇山候府的死士们!”
段孟回身拱手作揖:“还要劳烦沫颜姐回去转告李家,若不是我段孟无心塞边城任何事宜,倒想看看李家能从我镇山候府身上啃下几两肉来!”
沫颜看着眼前少年,自知再好言相劝已尽是徒做无用之功,只是微微叹息一声转身回到相距数十米的马车上,再次回首相望回到马车之中。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段孟转身向着身后简陋的几间茅草屋走去。
就在段孟临近茅草屋时,听到从茅草屋中传来的剧烈咳嗽声,不由得加快脚步来到床榻边扶起母亲,轻轻地为母亲舒缓身体,皱起眉头说道:“娘,咱们离开塞边城去名山大川中寻找神医为您好好调理一下身体!”
“您的身体已尽耽搁不得了!”
段母在咳出一口没有丝毫血色完全发黑的瘀血后,慢慢缓和过来虚弱道:“傻孩子,娘的身体服用道门高人炼制的还命丹都已无法改善,世俗医家高手之中,又有谁能有手段能够帮为娘治病?”
段孟心急道:“娘,数十年前以一手妙手回春的仙家医术,而名动天下的木神医,相信有办法为娘亲续命治身!”
咳咳咳……段母看着面前为自己而幻想美好的年幼儿子,一时之间气息浮动再次剧烈咳嗽起来。
“傻儿子,那木神医成名于数十年前,当时便已经是一位花甲老人,现在是否在世都另当其说,就算在世娘亲也无法再坚持到寻找到他…”
“娘的身体,为娘自己清楚已经时日无多,你要记好娘交代你的事情,明白吗?”
“孩儿,明白!”
“好了,下去休息吧!“
“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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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休息一会!”
段孟看着两个月以来因为病痛折磨,迅速衰老仿佛已经进入六七十岁的花甲老人的母亲,退到一旁木床上却是始终无法入眠。
思绪混乱下一夜时间转眼即逝,段孟盘坐庭院中凝气禀神,趁紫气东来之时打坐,吐气修炼内力。
一位驼背老者站立于段孟身后,静静的凝望着段孟盘膝修炼。
时间推进盘膝修炼的段孟身体四周形成一股若有若无,以肉眼无法捕捉的气流,随着内功心法运转通过人体窍穴钻入段孟体内。
“呼…”段孟一口浊气吐出,仿佛早已知道驼背老者站立身后,段孟起身面向老者。
“仇爷爷,早!”
驼背老者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少爷,吃过早餐后,老夫正式教您想要练习的兵器!”
驼背老者话音刚落,段孟还未来得及做出回应,一名十三四岁清秀可爱的小美人胚子,端着木盆来到庭院轻声细语道:“少爷,洗漱吃早餐了!”
“知道了,小翠柳!”
简陋的茅草屋内,新继任的镇山候爷和驼背老者外加小丫鬟翠柳,三人围绕在一张破旧木桌,木桌之上三碗粥一碟小咸菜,很快便进入三人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