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船泊寨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天微吐白,各分寨就架船前往,环山的河面,浓雾还未散去,船头接船尾,竟造成了堵塞。
柳云界与禇航二人戴着斗笠,来到登船的码头,以柳云界的境界,自然可以意动神飞,直达寨中,可河面太宽,禇航做不到。
柳云界向船夫问道:“船家,今日对岸好生热闹,是什么日子?”
船夫闻声,回头看了二人装扮,各带着一顶斗笠,其中一人还拿着一把鱼叉,想必是渔夫,只是这装备也太寒酸,心里暗自说了句,穷鬼。
脸上仍笑着解释:“二位有所不知,今日乃船泊寨苏寨主独子大婚之日,八方来贺,故而堵了些。”
禇航心一惊,好像猜到了什么,继而问道:
“敢问是哪家女子?”
还没等船夫回答,身后传来一人声音。
“还能是哪家女子,自然是你妹妹。”
几人闻声看去,接话那人一身黑衣,怀中抱着一炳长剑,正是清河。
清河道:“我就知道你二人今日会来,便在这里等你们,能否让清某同行?”
禇航一听,脸上半分担忧,半分愤怒,也不应他,径直上了船。
清河自然不管他,跟上船去,坐在对面。
船夫听到清河所言,姿态顿时低了下来,说道:“原来是亲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趟三位免费,以后还承蒙船泊寨照顾。”
禇航听到这话更气,一言不发的看着河面。
柳云界转而向清河问道:“你去做什么?”
清河道:“苏千骞老贼欠我一条命,自然要还,而且玉玺被他所抢,自然也要讨。”
三人下了船,转眼就到寨前。
寨子门前排起长龙,队伍之中,众人耐心等待着,一步一步往前挪,长龙的尽头,是一方桌案,案前坐一老者,用笔记着什么。
旁边一小斯,每次在老者记完一笔,他便响亮地喊着:
“分寨苏老二,献黄金十万两!下一位!”
“鱼鲸帮郭傲天,献少女十五人!下一位!”
…
半晌后轮到了柳云界三人,清河主动插到前面,来到案前,说道:
“木牧国清河,献苏千骞人头一颗。”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戛然无声,只有已经点燃的鞭炮声在不合时宜的噼啪作响。
老者颤颤巍巍,不知所措,下一刻一把长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记!”清河吼道。
老者被胁迫,大口喘气,笔间触到账本又提起,片刻后将笔一放,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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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
“怂货!”
清河骂了一声,长剑一挥,血洒桌案。
出了人命,现场顿时混乱起来,有人自觉后退几步,大部分人还是拔剑相向,围了上来。
柳云界和禇航也脱下斗笠,与清河站在一起,众人不都认识柳云界,但认识禇航的不占少数,一时间炸开了锅。
“禇航?他怎么在这儿?”
“听说这小子最近修炼有成,还打败了龙讯镖局的苦修远?”
“怕什么!我们船泊寨有苏寨主和老祖在,这小子今天敢来闹事就活不了!”
“可听说他拜了柳云界为师,你说旁边那小子是不是他?”
“柳云界?那个五国大盗?前些日子让老祖都吃瘪的小子?”
柳云界的名字一传出,众人又退了几步。
这时,大门走出一人,顿时镇住了混乱的场子,正是苏千骞。
“清河,你倒是命大,跳崖都死不了,今日却还来送死?”
清河道:“老贼,你个将死之人,还说这些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