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花晴空一声怪叫,身子踉踉跄跄倒退了几步这才站稳。
揉着隐隐作痛的小腹,花晴空定睛一看,只见脚下躺着一名浑身湿漉漉的青衫少年。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一路疾驰来到土安镇的天崖。
此刻,天崖只感觉脑中一片空白,他呆呆地望着男子手中那把折扇,只觉得那支桃花画得极是好看。
柳青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待看清地上之人时顿时勃然大怒:“小杂碎,瞎了你的狗眼!”
说着,他上前一步抬脚就要踢,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出脚便听到“啪”的一声脆响,只见花大公子的折扇已然是落到了少年的手臂上。
“还敢挡?我打死你。”
看到少年抬手阻挡,花晴空更加恼怒,再次举起折扇狠狠地劈了下去。
“啪!”
折扇再次重重落在少年手腕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或许是由于用力太猛而且地上又有些湿滑的缘故,花晴空身形一个踉跄眼看着便要摔倒,柳青山和赵能二人见状急忙上前将其扶住。
趁着这个空当,天崖急忙爬起身来迅速钻进了驻足观看的人群之中。
“呸,小杂碎,算你跑得快。”
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少年,柳青山狠狠啐了一口,旋即急忙转身问候花大公子有没有受伤?
便在这时,人群中忽然一阵嘈杂,只见路上许多人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失火了!码头失火了!”
众人举目望去,只见街道尽头火光熊熊,浓烟滚滚,正是码头的方向。
……
“啪!啪!啪……”
一连串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听得人胆战心惊,而随之响起的好有一声声凄厉的惨嚎。
码头上有棵大柳树,树下有一块大白石,平日里,码头上的那些挑夫都是聚集在此地等待顾家们的到来。久而久之,这大白石也早已被踏得光滑无比,犹如打磨过一般。
大柳树上吊着四人,此时,这几人的后背早已是血肉模糊,火光的照耀下,大白石上落下的点点猩红分外的刺目。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花晴空怒气冲冲地指着其中一人喝道。
“大公子,小的,小的真不知道啊!”那人有气无力地说道。
“大公子明察,我们四人一直都在四周警戒,丝毫没有懈怠,是绝对不可能有人溜进去放火的啊!可是,可是不知那船上的货物怎么就会突然烧了起来?我们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另外一名黑痩男子哭丧着脸说道。
“大公子,我们冤枉啊!”
“大公子明察,小的们真的是冤枉……”
“都给我闭嘴!”花晴空怒斥一声。
闻声,那几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
望着眼前被烧得黑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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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的货船,花晴空心中一阵悲凉,这回去该如何向父亲大人交代?
“废物,都是一群无用的废物!”花晴空面色一沉,冷冷地道:“既然是废物,那就废得再彻底一些。来啊!拖下去打断了他们的狗腿,让他们知道,我花家的奴才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花晴空话音刚落,其身后一群黑衣人便一拥而上将树上哭喊不停的几人放下来拖了下去。随后,后方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声。
花晴空说得风轻云淡,然而,就是这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便注定了几名下人的命运,可以想象,被打断腿的几人后半生将会是如何凄惨的命运!
然而,这便是权势,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卑微的生命有时候连狗都不如!
看着眼前的一幕,柳青山不禁是打了个寒战,心道自己以后在这花大公子面前可得处处小心行事,可千万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其身旁的赵大公子此时也是手心冒汗,没想到这花大公子竟是如此的狠辣!还真是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刘掌柜!”花晴空突然说道。
“小的在!”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清瘦的中年男子哆哆嗦嗦地走到了花晴空的身前,这人左手拿着一本小册子,右手还拿着一把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