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命笑笑“行,但没完全行。”
“最后还是让人追着打了,耶律洪还有一千左右的军队,现在应该在巫岭山口。他好像看出了大营出了问题,没有追过来。”
李乾铭摸着下巴,在大帐里来回踱步:“可是,就算他不追来,难道还能长了翅膀飞回南部防线不成?我们现在立马派兵去堵截他,说不定有机会彻底歼灭这支察哈尔军。”
九命道:“不一定,大公子他们什么时候收到我们的求援消息是一说,二来耶律洪不可能原地待命等我们把包围圈围起来。”
“依我看,我们最好先固守巫岭大营,阻止敌人再向北攻伐,另外应火速把我们的消息传回沙城,并请求城主尽快增援。”
嬴商也道:“我赞同小兄弟的想法,大舅哥,现在不是匆忙出击的时候。”
见二人都赞成先站稳脚跟的战法,李乾铭思索了一下,点头同意了他们的请求,打趣道:“也好,少数服从多数喽。”
他收敛了笑容,又道:“既然耶律洪不会坐以待毙,那他下一步会去哪里?”
嬴商拿来了地图,指着地图道:“首先排除向北去沙城,他没那个胆子;南边有我们,他不会自投罗网。”
“东西两侧包括西南和东南都是天元山的范围,不排除他钻大山里避难,但这是可以防备的,我们可以派斥候搜索。”
“至于西北,我们不必担心,那里的临渊泽有我哥和白老将军;东北方向倒是一个缺口,但直通东防线,他一千人想攻东防线多少有点不自量力。”
“所以我认为唯一的可能就是,耶律洪钻大山里躲避我们。”
嬴商说罢,喝了一口水,看向二人征求他们的意见。
九命道:“确实,避我们的锋芒,在大山里躲藏是最好的选择,山林茂密不愁食物水源,而且眼下正是盛夏,没有大雪封山,耶律洪想要逃我们也留不住他。”
“嗯……不如这样,我们通知沙城把消息传给其他防线的兄弟,多加防备,再派人搜索。耶律洪一千多人掀不起什么大浪的。”李乾铭道。
“那也只好先如此。”嬴商收好地图,给了亲兵。
远在巫岭东支脉,走了一夜的耶律洪大口喘着粗气。
他抬起头看着已高挂天空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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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了挥右手:“白天了,在此地驻军修整,晚上我们继续赶路!”
……
沙海深处。
在这磅礴沙漠的中心,沙暴常年肆虐。
一切走兽凡人都不可能于此处存活,一旦接触这狂暴的沙尘,便会被硬生生磨平接触的位置……
在这沙暴的中心,那如眼睛一般暴风眼,却是一片安宁。
空旷的中心若一个由沙子抹平的小广场,若是仔细看去,这沙子净是不知名的晶莹粉末。
如果李乾铭或任何一个沙城高层在这里,都会惊掉下巴——他们不会不认得这是什么——息壤!
在外界少得可怜的息壤,在此处只是构成这“广场”的“地砖”。
颇有一种暴殄天物的荒唐感。
广场的正中央,一口四四方方的棺椁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里,仿佛千百万年来从没有被惊扰过。
棺椁上空,一只怀表状的物品正静静漂浮着,点点金光散出,繁复的花纹不时从它的表盘上逸散到虚无里。
这时,虚无扭曲,一个黑影撕破了空间与时间,从那裂缝里悠闲地走出。
祂似乎看不见那只怀表般,只是低头轻轻抚摸着棺椁,良久无语。
半晌后,黑影像被风吹散的沙子,一点点抹去了存在。
空气中徒留下一点点感觉,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仿佛穿越时空的念想,被现实冲淡后留下的悲伤。
突然,猛烈的光在黑影待过的位置乍现。
她喃喃道:“还是给你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