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辚辚,一路向西。
小半天后,沿途郁郁葱葱的绿洲景象,很快变化成一眼望不到边的茫茫戈壁。
风沙越来越大,车马声稀碎,车棚也早就放了起来。
几人呆坐在车里,相对的两排长座上,吴言和万雄坐了一排,另外五人坐一排。刺配和不是刺配的,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两个团体。
吴言将心思投入到体味修炼心得中,对这些无暇理会。徐奉不愧是积年的筑基后期修士,且精于教习,他的指点要言不烦,一语中的,每每在关键之处令吴言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在文院的最后十几天,吴言发现,自己八层通向九层的修为关口开始松动了。看来,即使有圆环相助,那也不是万能的,还得靠自己勤加修炼才行。
袁笑春送的那枚残简,其中果然只有一份法术残篇,名为猱击术。
这些天演练下来,吴言发现这猱击术主要以灵动的身法见长,配合技击术,往往能够从意想不到的角度给予对手致命一击。
若一击不中,则坚决撤身回护。讲究的,是进则变化莫测,攻则出其不意。同时,每一步都寓退于进,绝不将招势用老。
看起来,这是一套攻守相顾的搏杀技。就是不知道在面对千军万马时,还能发挥多大用处。
不管怎么说,这猱击术比文院传授的火弹术、水箭术、流沙术等要实用得多。为了配合这猱击术,吴言特地去了一趟抚远坊市,倾尽所有地买了一把淬灵匕首。
现在吴言稍感安心,心想,好歹咱也在出江湖之前勉强把“剑”给佩妥了。
看来,那位“袁上使”也还挺通人情的嘛。
“莫非那个异人小女孩还真是个天才苗子?”
又想到那老异人的一番醉话,吴言轻轻摇头,果断地将它弃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