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彩当选村委会主任后,与金锁同在-个办公室办公,这本来是一件极正常的事。可是白宁醋意浓浓,总担心两人在办公室发生点故事。
她这样想不是没有依据的。当年,知青队母猪下崽,金锁和毅彩不分昼夜黏糊在一起,说是母猪下崽不能离人。有次竟然两人在猪圈里头挨着头呼呼睡觉,就像夫妻俩,鬼都不相信他们在睡觉前没有干那事。这是前车之鉴啊。
更让白宁担心的是村部那个地方,实际上就是支书和主任的私人领地。当年苟石任支书兼主任时,不就是如此吗?谁敢无缘无故踏进村部?苟石的办公室兼寝室就更不用说了,简直成了村子里的禁地。苟石和她经常在村部疯狂苟且,至今也没有人知晓。
想到这些,她当然不放心金锁了。在家里金锁对她很是照顾,特别是她被苟石绑在床柱子上蹂躏后,金锁对她真是没得说。一堆的“不放心”她只能憋在肚子里,连提醒的话都不太好意思对金锁说。
跟踪和蹲守是白宁惯用的老办法,金锁成了她暗中监视的对象。
黑铜山村在全县率先实行了包田包山到户,不但解决了群众的温饱问题,老百姓的钱包也渐渐鼓了起来。生产发展了,经营搞活了,可是大量的农副产品如何运出山去?凭肩挑?用自行车推?绕行弯曲陡峭的山路?农副产品运不出山,庄稼人不挣钱不说,还要亏老本啊!
金锁朝思暮想,使密道变成致富路。他制订了“拓宽密道,让黑铜山村走向富裕,让整个黑铜山区告别贫困”的实施方案,赢得了新任县委书记的支持。在他的协调下,县建筑设计院无偿资助设计,县路桥公司无偿技术支持。就这样,向密道要财富的号角在黑铜山吹响了。
那天,金锁和毅彩向县有关领导和专家汇报密道拓宽工程整体方案,让金锁激动的是,会议敲定了开工时间。
金锁在村部食堂招待客人,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似乎酒量倍增,喝了很多酒。
他热情地把客人送出村口后,就是哗哗一阵呕吐。毅彩把他扶到办公室暂歇,一会儿他就伏案而睡,呼声如雷。毅彩打开钢丝床铺上褥单,想让金锁睡得舒适点。
对于一百四五十斤重的金锁,一个女人抱他上床那是十分吃力的。
毅彩累得气喘吁吁,一个踉跄,金锁被重重地甩在床上,她亦顺势随惯性趴在了金锁身上。
毅彩双臂撑床正准备爬起来,却突然停电,眼前一片漆黑。眨眼间,一束强光直射在床上,毅彩下意识地转过头,双眼被照得眯成一条缝。
白宁打着手电筒,说:“好啊,借口招待客人,两人搞破鞋。”
白宁把趴在金锁身上的毅彩揪起来,吼道:“骚货,敢在我男人上头弄门儿,不要脸!”
毅彩保持着最大的克制,反复进行解释,白宁仍不依不饶。
金锁被吵醒,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顺手抓住白宁上衣下摆,舌头僵硬地说:“没……没醉……回……家。”
白宁以为金锁害怕了,他越是让步她就闹得越厉害,这是她对付金锁的老门儿经。她推开金锁,他又顺势躺下,嘴里咕囔了几句,又在钢丝床上打起呼噜来。
白宁冲着毅彩说:“你压在金锁身上,你主动,责任全在你。让乡领导知道你下作,看看你这个主任还能不能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