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绝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小声告知白卿宁:“萧炎此人在京中待了少说有五六年之久,一直身在禁卫军,升到禁卫军统领这个位置也是在三皇子被皇上软禁之后,而这萧炎又是宴骁的人,想必是贼心深种,只要派遣人马去调查镇北将军,想来会有不小的收获。”
是啊,如今整个皇宫都在禁卫军的控制之下,倒不是说他们有多厉害,要命的是他们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稍有差池皇上和太子的性命便会受到威胁。
所以即便容绝身为淮安侯,手下也有不少势力在,名不正言不顺,也不敢贸然行事。
听闻容绝如此分析,白卿宁也心知恐怕这是目前最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也只能这样了。”
“我打算亲自去一趟奉贤郡。”
“什么?”白卿宁惊讶,“你若是去了,京城内怎么办?”
如今苏涣闭门不出态度模糊,双方皆摸不透他,城中除了容绝一位武将,剩下皆是文臣,若他们趁此发难,怕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
容绝何尝不知此去的弊端,但眼下除了他亲自去奉贤郡能尽快得到消息,没拖延一天的时间都是在给白霆弋稳固自己的机会!
“我会将心腹留在城中,必要时公主可以直接差遣。只是容绝有一事相求,关于云汐……希望能得到公主庇护……”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尽我所能不让萧云汐受到牵连。”
白卿宁虽然不情愿,但也心知这恐怕是容绝最大的软肋了,况且二人也早已定亲,容绝以身犯险,她于情于理也该保护萧云汐的。
见此,容绝也终于放下心来,一入夜,就连夜离开了京城,朝南而去。
“想不到国师能如此沉得住气,真是叫本宫刮目相看呐……”
凤栖宫内,皇后与苏涣相对而坐,彼此的眼中都满是试探。
苏涣来探皇后如此安稳没有半点行动到底是真是假,而皇后亦是审视着这位曾经果然站在三皇子身边又临阵倒戈不问世事的苏涣。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臣能做的不过是听命为之,最后的国君是谁,于苏涣而言都是一样的。”
“哦?”皇后这些日子以来看似躲在凤栖宫之中任由淑贵妃作为,实则这宫中恐怕没有比她还拎得清的人了,见苏涣这般,依旧审视:“国师竟如此看得开么?”
“自然,不管最后坐上龙椅的是谁,只要还是白氏的天下,就足够了。”
“哈哈哈,难得能知晓国师会有这番见地,真叫本宫刮目相看。”
皇后似是相信了苏涣的说辞。
“娘娘召苏涣来只是为了此事吗?臣斗胆,敢问娘娘为何任由淑贵妃与三皇子殿下造成此等祸端?”
“国师如此运筹帷幄,难道也猜不出其中原委吗?”
苏涣揣着明白装糊涂:“苏涣愚钝。”
可皇后却也没再解释,叫来苏涣确认了她想知道的事后便开始赶人了。
但在临走时,她又叫停苏涣:“听说这几日本宫的好女儿宁儿可是和淮安侯走的很近呢?国师可知道?”
“竟有此事?苏涣久在国师府,确实不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