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历来是子修的大事。
宰予我驾车,这回不是牛车,也不是寻常马车,而是棚盖马车,做工精湛。
子修端坐车驾上,舒礼和常棠一左一右陪着,舒礼很是拘谨,常棠则任由子修手放在腰间,模样亲昵。
姜获麟另外坐一辆马车,姜小鱼不愿和他坐一起,也跑到舒礼边上,和这位南方来的柔弱少女讲悄悄话。
老车夫是子氏族实际上的大管家,闲不住,忙着去各个铺子对账,所以没跟着。
另外,食客有二十来人跟着,都是些闲人,没什么本事,有本事的也闲不住,在各个产业里忙活。
华胥城无人不认得这个排场,单说马车,有四等。
第一等是驷马之车,帝君特权。
第二等是骖马之车,庙堂官员和帝子、帝女特权。
第三等是骈马之车,寻常贵族特权。
最常见的是一马一车,也没什么禁忌。
不过四等规格,一般只是隆重典礼才用,多数贵族也懂得收敛,平时出门也是寻常马车。
敢招摇过市的,只有一人。
草包帝子子修。
华胥人也留意到这回驾车的车夫换了人,不是子氏族那位大管家,倒是个体魄魁梧得不像话的壮汉,说是壮如牛犊也不过分。
队伍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直奔一家装潢最上等的酒肆。酒肆以少师冠名,显然是少师氏族的家产,主人是天底下最有名的商贾少师盈亏,不过他常往返各处,不常在,当个甩手掌柜,由一位远亲打理。
子修还在半路,便有不少游侠和吟游诗人前来迎接,簇拥着他前往少师酒肆。
进了门,子修发现酒肆掌柜换了人,是位三十上下的美妇,巧笑吟吟。
酒肆生意好得出奇,这家酒肆本就是华胥最出名的酒肆,当然,也有子修宴请的缘故,毕竟少师酒肆花销比别处都贵。
贵,有贵的道理,除了子修也没多少人愿意当冤大头,所谓物有所值便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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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掌柜美妇足够养眼,酒肆里清一色全是姿色、身段都算上乘的年轻姑娘。
那位中年美妇不认得子修,也从酒客们的交谈声和奉承声中猜测到子修身份,安排二楼宽敞雅间。
她显然不懂子修。
子修直接往最热闹的酒桌过去,酒客也懂事,主动腾出一张桌子,又挤到别的酒桌上。
子修也没客气,往主座一坐,左拥右抱。左是常棠,顺势往子修怀里靠;右是舒礼,羞愤挣扎无果,红着脸。
姜获麟和姜小鱼兄妹也落座,姜小鱼往舒礼身边挤,抱着子修手臂,道:“子修哥哥,等我长大些也嫁给你好不好?”
姜获麟气得揪着姜小鱼耳朵,训斥道:“姜小鱼,你敢。”
“你管不着,”姜小鱼一面挣扎,一面央求子修:“子修哥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