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个获救老爷子的儿子、一个姓张的中年男子来学校致谢,送上锦旗和感谢金,顿时引起了学校方面的轰动。
还在上课的文斯源被叫到校长办公室时,看到就是王校长和一个中年男子相谈甚欢的情景。
王校长指着文斯源对中年男子笑道:“小冶,这个就是文斯源,咱们学校中文系的才子,年纪轻轻就出书了,你可算是他的校友兼师兄,以后有机会可得提携提携这师弟。”
“我还说呢,原来是咱们学校的师弟,难怪能临危不乱、见义勇为,都是老师教得好!当年我可没少给你添乱,全是您多加教导,我才勉强有点小成就。”
中年男子也笑着恭维了校长几句,便上前握住文斯源的手,热情道:“文师弟,我叫张冶,也是这所大学毕业的,还是王校长的学生,就是比你早近二十届毕业。这次来,是专门感谢你救了我的父亲!”
文斯约见这张冶摸四十岁左右,相貌端正,一身得体的衬衫西裤,正式却不严肃死板,他忙道:“只是举手之劳,师兄您客气了。”
张冶见文斯源应对得体,相貌也出众,不由暗暗点头,寒暄几句后递来了名片。
文斯源原本听到“张冶”的名字已觉得耳熟,再看职位一栏,竟是一个极有名气的天使投资机构的创始人。
这个天使投资机构名气之大,连文斯源这样的普通大学生听说过。
而“张冶”本人在这所大学里更是极有名的校友,校长没少在大会讲话时提起这个得意门生。
听闻他学生时代就开始创业,后来又成为职业的天使投资人而名扬商界,他孵化的几十个项目,大多数都成了人们耳熟能详的品牌。
文斯源瞟了眼张冶背后那深红色的光团,心里奇怪至极,按理来说这样的天使投资人与自己这个只会写作的半职业作者,在未来不会有什么交集才对的吧?为什么会是这样深红色、明显会对自己有巨大助力的光团?
难道自己以后不当作者了,改行创办企业不成?
虽然想不明白,但文斯源知道这光团的颜色是不会弄错的,所以他坚决地推却了张冶送来的五万元感谢费,只是一再表示只是做了件无足挂齿的小事。
张冶对文斯源更加欣赏,特意记下了文斯源的电话号码,表示等父亲康复出院后请文斯源去吃顿家常饭,言下之意就是要继续深交了。
这事很快传开了,向来比较低调的文斯源在大学里算是出了把名,其它专业的女学生们也留意到原来中文系有个这样的帅哥,各种明里暗里的巧遇与邀约便多了起来,偷偷塞来的情书更是不少,让文斯源有些不习惯。
幸好热闹总会散去,在文斯源刻意的低调和一再婉拒下,几天后他的日子渐渐回归平静。
正常上课、写稿赚钱、到培训机构当兼职作文老师……文斯源的生活充实而紧凑。
偶尔他会想起那抹白色的姣好身影,但多数只是从脑海里一掠而过。
唯一残留在他脑海里的印象,只有那会勾起他伤感回忆的笑容和那第一次看到的金色光芒。
金色光芒啊……到底代表着什么样的未来?
……
两周后的一个周六,文斯源出门买东西,不料回家路上遇到了大暴雨以及随之而来的大堵车。
原本离他家附近的车站还有三站地,但文斯源看到前面的马路堵得水泄不通,公交车近十分钟了都没挪动半步,文斯源果断选择下车,跑回家去。
他还要回去写稿子,可不愿为了这三站路的距离而困在公交车里堵上两个小时。
还好他向来习惯在背包里放把雨伞。
文斯源一边吐槽着夏天的暴风雨说来就来,一边挽起裤腿,托司机大叔打开后车门,随即匆匆打开雨伞下了车,冲入雨中。
风雨迎面打来,文斯源用力举着伞,迈开步子,啪哒啪哒地在积着雨水的人行道上飞奔。
当他跑过某间肯爷爷的门口时,忽然听到一个少女在叫他:“喂!文斯源……”
风有点大,文斯源本来没听清楚,走了两步才隐约觉得有人叫他,而且这好听、清脆中带着甜美感觉的少女声音有点印象。
他下意识地停步回头,就看到了雪绘。
雪绘站在肯爷爷的门口,与很多同样没伞的人一起避雨,但文斯源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娇俏的倩影,柔顺的秀发,漂亮到有些炫目的俏颜,合身而搭配恰到好处的服饰,无一不让她在泯泯众生中格外引人注目。
尤其是她背后的金色光芒,在一众“白光族”中异常的显眼。
雨点“沙沙”地打在伞上,天地间却又像寂静无声。
时间在这一瞬定格。
文斯源愣了好会儿,明明理智告诉他应该远离着这个会给他带来“未知”未来的女孩,但不知怎的,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就移动了。
走到雪绘身边,文斯源还很傻乎乎地问了句:“你没带伞?”
雪绘摊摊双手,俏皮地笑着说:“明知故问,有伞我还会困在这里呀?”
“上次见你,好像有车接送的吧?”
“那是我爸的车,刚好顺路送我,我又不会开车,平时主要是自己打车的啦,不过……”雪绘举了起黑屏的水果手机在文斯源面前晃了晃:
“刚才发现手机没电了,想打车都难,就算能在路边拦辆车,也没法子付钱呀。这年头,都没怎么带现金和银行卡在身边了。”雪绘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感叹。
“是啊……习惯了手机支付,有时真离不开手机了。”文斯源随口应了句,略一迟疑道:“我有带现金,要不我借你,你打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