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谷县西门里。
西门庆家。
三五个小丫鬟聚集在一起,说着昨天晚上西门庆与王婆两人的八卦。
这些小姑娘平日里,没少遭西门庆的调戏,对西门庆是恨得牙痒痒。
西门庆与王婆两人茶馆天雷勾地火之后,大街上传得沸沸扬扬,人们议论纷纷。
见状,小丫鬟们油然而生出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姐妹们,我yue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咱们西门大官人端的是一表人才,谁想到私底下竟连王婆那种老母猪似的女人,都不放过。”
“可不是么……明明家里已经有了四房娘子,还老在外面拈花惹草。大娘子性子淡薄,对他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很多东西不与他计较。眼下,大官人丢了这么大脸,怕是大娘子不会饶过他。”
“大娘子是汴京城出身的大家闺秀,要不是被家中胁迫,也不会跟了大官人。就算过了大娘子那关,只怕汴京城那边,也不会让大官人好过。你想想啊,大官人干的这事,全县城的人,可都知道啦!”
“嘶!可怕!姐妹们以后找夫君,可千万擦亮眼啊,绝对不能找大官人这样的。”
“说到嫁人,姐妹们!我听说咱们的打虎英雄武大郎,还未婚娶……”
“对!嫁人当嫁武大郎!打虎英雄又帅又有本事,这样的男人,差靠得住。”
……
西门庆黑着脸,在门后偷听了半晌,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特么的。
他昨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那王婆……
就因为这事,一大早就受人指指点点,丢尽了颜面。
谁想到回到家,这些不知死活的小丫头片子,还在背后嚼舌根。
还将他西门庆,与那清河县的武大郎对比。
说起武大郎。
他又是一肚子火。
怎么他与武大郎一起喝茶。
那武大郎屁事都没有。
而他西门庆,却被人下了某种不可描述的药。
……
嘶!
这事有古怪。
难道。
真是那武大郎动了手脚?
可街上大家都在传,是王婆在茶汤里下了药。
到底是怎么回事?
“砰!”
西门庆随手抄起一把柴火,朝着那几个小丫鬟,恶狠狠抡了过去。
“该死的小蹄子!”
“爷招你们来,是让你们干活的。”
“你们倒好,一个个在这偷奸耍滑不说,还敢在背后乱嚼主人舌根?谁特么给你们的勇气?看爷不打死你们。”
小丫鬟们吓得四处逃散,哭着号着,整个小院乱糟糟的。
“大官人逃命!奴婢什么都没说……这些话,都是外面的人在传的。”
“是啊是啊!奴婢们不敢造谣,我们只是谣言的搬运工!大官人,自家人不打自家人,你就是要发泄,也得去找外面的人算账!”
“啊!救命啊!救命啊!西门大官人杀人啦!”
……
西门庆这人不但好色,他心里还很变态。
听到这些小丫鬟反抗,他只觉得体内一股邪火疯狂冲撞。
轰!
下一秒。
只见他双眼通红,面色猥琐,对这些小丫鬟产生了一种不可描述的冲动。
呼!
他脱下裤子,饿虎扑食般,朝着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小丫鬟,扑了上去。
小丫鬟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惊叫声冲破天际。
……
“啪!”
一声爆响凭空而起。
西门庆趴在小丫鬟身上,正欲行不轨之事。
顿觉腰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谁特么……”
他抬头爆喝一声,却发现吴月娘手持一根打狗棒,一张端正美丽的银盘脸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月,月娘……你听我解释……”
西门庆慌了,哆哆嗦嗦起身,想要去拉吴月娘。
吴月娘嫌弃地甩开西门庆,“没用的东西!”
“只敢窝里横的废物。”
“自己做的脏事,还不兴旁人议论?”
说完,她又朝着那三个小丫鬟喊了几声,“梅儿!杏儿!梨儿!还不快去我屋内清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