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武大郎悠闲地躺在客栈里磕着瓜子、烤着火,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杨志闲聊。
突然,敲门声响起。
“哥哥,快开门,是我!”
杨志开了门,白日鼠满身寒气,冲了进来。
“嘶!冷死我了,今儿个外面,真个冷得不行。”
武大郎递过一把瓜子,给白日鼠挪了点位置,“辛苦了,赶紧烤烤火。”
“对了,还真没看出来,你这小子,有两把刷子,昨儿个演技不错。”
白日鼠脸红红,“哥哥过奖了。”
“终究还是亏了哥哥的好计谋。”
武植:“西门庆那淫棍,怎么样了?”
“正如哥哥想的那样,那淫贼从哥哥走后,就一直与那柳儿姑娘、花儿姑娘厮混在一处。”
“今儿一大早,小弟又让柳儿姑娘给西门庆喂了一颗‘虎虎生威丸’……那家伙吃了药之后,又起了坏心思,眼下还在潇湘馆鬼混着。”
“小弟怕哥哥着急,紧着回来报告给哥哥。”
白日鼠认真地说道。
武植呵呵一笑,“我着急个什么劲儿……倒是这淫棍,不需要多久,他便要急了。”
……
这天。
西门庆在潇湘馆厮混了个天昏地暗。
直到黄昏时分,依旧兴头十足,与两个姑娘玩儿得花样百出。
突然。
砰!
一声巨响。
房门被踹开。
孟玉楼、李娇儿还有孙雪蛾三个小妾哭着喊着,闯了进来。
几个女人看起来很是伤心,但也没有人敢上前。
因为,她们并不想直视,那血淋淋的一幕……
西门庆与柳儿与花儿打得正火热,突然听到外面的号丧,顿时怒火中烧,他拿了床单裹住身体,冲了出来。
刚要破口大骂,却发现是自家婆娘在这闹事。
西门庆冷眼看着眼前几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当场怒吼,“都干啥呢?”
“一个个哭丧着个脸,给谁号丧?爷还活着呢!”
三个小妾见西门庆完好无缺地站在眼前,松了一口气,激动之余,也有些意外。
“官人,您不是……哎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见到官人没事,奴家便放心了。”
西门庆脸上的寒意更甚,“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希望爷有事?”
孟玉楼急忙否认,并解释了起来。
原来。
两刻钟之前,一个伙计打扮的小厮,冲进了西门府,说是西门大官人在潇湘馆与花魁厮混,出了状况……情况很严重,下半身的幸福,很有可能不保,让她们赶紧请大夫,前往潇湘馆救治。
她们信以为真,以为西门庆真的遭遇不测,便哭着赶来了。
西门庆气得直跺脚,“一派胡言!”
不见爷生龙活虎,哪里就幸福不保了吗?
你们这几个婆娘,就不能念着点爷的好?
别以为爷不知道,你们平日里总是私底下说爷坏话,说爷不行……
好!
那爷我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他把三个小妾带到床前,指了指房间里的五个女人,“你们五个,一起来。”
……
这虎虎生威丸,是武植凭借前世的记忆,集他所见过的各大医书所长,研制出来的。
制作方法虽然是粗糙了点,但药效却相当可以。
如此这般,西门庆在潇湘馆又快活了几日。
不过,到了第五日。
西门庆却已经,不行了。
眼眶深陷,脚步虚浮,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
几房小妾见到西门庆这样,又开始嘀咕起来,集中说他坏话。
西门庆牙关紧咬,气抖冷。
果然。
只有累死的牛啊!
这些坏婆娘,怕是想累死老子。
秉着人争一口气的想法,西门庆很快就去找武大郎,讨要虎虎生威丸。
未曾想,却被武大郎闭门不见。
西门庆急了,私下找白日鼠帮忙。
白日鼠也垮着个脸,面色忧愁,“大官人,不是小弟我不帮你,而是你呀,得罪我家哥哥了。”
“就在刚刚,我哥哥给我下了命令,说是这药丸,不能再给你。”
“小弟我就是想帮,也是有心无力。”
“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再来了。”
白日鼠推着西门庆,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