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之事,今日在此诸人都给本宫烂于腹中,若是泄露出去,不管是何人泄露,尔等全部都要死!”
程锦娘目光森然的扫视着殿内所有太监和宫女、当值禁卫。
禁卫、太监和宫女们全都是心中一紧,赶紧下拜答应:“诺!”
“静儿!”程锦娘又喊道。
旁边一个头戴一梁进贤冠的女官上官静儿躬身道:“奴婢在!”
“这几日,你派几个人好生看管许霖,除了如厕,不许他离开偏殿,他的一应生活所需都派人送到偏殿!”程锦娘吩咐道。
“奴婢遵旨!”
观风殿的偏殿之中,许霖正在拆开一封书信查看,他面前的书信、公文和典籍堆成一摞摞的,书案上下都堆满了。
若不是为了活命,此时许霖肯定会欣赏着这古代宫殿的巍峨和奢华,感叹着古代工匠大师们的智慧和手艺。
“这封不是!”许霖把一封信看望丢掉了一旁。
这时一个女官带着四个太监和两个宫女走了进来,偏殿外又增加了八个禁卫甲士,听到动静的许霖抬头一看,知道这是加强了岗哨戒备,为的是防止他逃跑,也可能是程锦娘认为他供出裴炎事关重大,不让外人接触他,也是在保护他这个证人。
原本就在殿内的两个太监看见女官带人进来,立即行礼:“见过上官宫令!”
上官静儿点点头,朗声说道:“太后娘娘有旨,从此刻开始不许许霖离开,他若要如厕,要有人陪同前往,不许他离开看管之人的视线;除了你们几个,若无本宫令允许,任何人不许接近他,他的一切饮食所需,派专人到御膳房取来!”
“诺!”殿内众太监和宫女答应。
许霖坐不住了,“什么?我要上厕所都要被你们观看?你们还讲不讲人权啊?我就算是死囚,你们也不能这么对待我吧?”
“连死囚都不如,我好惨啊!”
又一股能量从虚空传来灌入许霖头顶,许霖浑身舒坦,感觉实力又进了一步,被打通的一条经脉内真气充盈。
上官静儿看着许霖一副享受的表情,这贼子怎么回事?你若是找不到裴炎勾结徐敬业的罪证就死定了,现在竟然还有心情陶醉,你到底陶醉个甚么?
她忍不住提醒道:“许霖······”
许霖回过神来一把打断她:“你姓上官?”
上官静儿螓首轻点,“是!”
“你是上官婉儿?”
上官静儿面带疑惑,“上官婉儿乃是家姐!”
“啊?上官婉儿是你姐?那你是?”许霖疑惑的问道。
“上官静儿!”
“你们两姐妹都在宫中服侍太后?”
上官静儿皱起了蛾眉:“家姐在五岁时就已夭折,看你年纪也不大,家姐过世时你也才几岁吧,如何知晓我家之事?”
“上官婉儿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许霖目瞪口呆,再看看眼前的上官静儿,也就不感觉奇怪了,历史都发生了些许变化,没了一个上官婉儿,现在却有一个上官静儿。
上官静儿心中猜测,许霖既然知道她姐姐,想必跟她上官家有些渊源,要不然一个二十二岁的男子不可能知道十几年前就已经去世的小女孩的名字。
她看到许霖面前放着几摞书信,说道:“你是想从这些书信中找到裴严写给徐敬业、骆宾王的书信,从中找到裴炎谋反的证据吧?实话告诉你,这里一共有一千一百二十五封书信,每一封我都看过,没有一封是裴炎写的,也没有一封涉及到谋反起兵之事!你这样找下去是没有结果的!”
许霖一愣,这个倒是他没有想到的,天下谁不知道裴炎还在弘文馆就读时就与骆宾王等人是文坛好友,他们之间有书信往来是再正常不过的,可这里一千多封书信竟然没有一封是裴炎写的。
“没有裴炎写给徐敬业、骆宾王的书信?那有没有裴炎的诗词歌赋作品?”
上官静儿一愣,她面露疑惑,还是走到一摞典籍前翻找了几下,找到一个折叠本递给许霖:“吶,这是裴炎写的《猩猩铭》,很有寓意的一篇文章,当时写出来之后曾经轰动一时,很快就传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