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本官,你已被革职!现在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你所犯之罪行,本官还可以上书陛下和太后给你留一些体面,你若顽固不化,就休怪本官无情了!”
“哈哈哈·····你说出本官这么多罪民,全部都是莫须有,你有何证据?”
许霖一拍惊堂木,大喝:“大胆,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心存侥幸,你府上库房里堆放的那些学子们送的礼都还没有开过封,本官已全部查抄,这些财物难道是那些学子们飞檐走壁偷偷送进你家库房的?”
“还有,有哪些学子给你送礼,早就有人在你府门外一一记录下来并暗中向左肃政台告发,你府上门房处还有登记簿的记录!”
“这些给你送过礼和文章书稿的学子,有九成五都上榜了!”
“那些给你送过礼,你嫌弃他们出身不好,没有名人举荐,给的礼不够,被你拒绝的学子当中却有三十多人上班?”
“这些都说明了什么?说明你利用了职权为这些学子牟利,说明被拒绝过的学子并非是学识才能不够,而是你嫌弃他们出身不好、没有给够钱财,没有名人举荐,是也不是?”
房长健脸色有些发白,“不、你胡说,你这是血口喷人,那些礼是学子们给本官送的见面礼,并非是什么贿赂!还有,那些上榜的学子的的确确都是有才的,并非是因为他们给本官送过礼就上榜了,你这是污蔑!”
许霖冷笑:“据本官所知,给你送过礼,并且上榜的学子有一半以上在春闱科考之中的成绩都并不太好,很多没有上榜的学子的考试成绩都比他们要好,你还说你没有利用职权为这些学子们的仕途提供便利?”
“证据、证据呢?哈哈哈······你拿出证据来给本官看看,你若是拿出证据来,本官就服,若是拿不出,本官死也不服,你休想屈打成招!”
许霖铁青着脸,一拍惊堂木,大喝道:“房长健,任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的犯罪事实!来人,杖刑二十,给犯人松松筋骨,让他知道这里不是他玩闹之处!”
令史徐思严当即把手一挥,几个白役和杂役上前把房长健按在地上就要开打,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话音刚落,一个官员走了进来,白役和杂役们也不敢动手了。
许霖抬头一看,竟是左肃政中丞韩成业,当即起身迎上去:“中丞驾临,下官有失远迎,恕罪!”
韩成业点点头,“本官听说礼部侍郎房公被许御史抓来了审问,这是为何?”
许霖道:“好叫中丞知晓,下官也是奉旨办差!”
“奉旨?奉何人旨意?房公犯了何事?”韩成业语气有些严厉了。
许霖看着韩成业的表现,就知道此人是来给他查办房长健施加压力和阻力的,只是他没想到刚刚才动房长健,立马就有人坐不住了。
许霖道:“礼部侍郎房长健收受学子贿赂、把控学子入仕门路,又指使家丁管事骆三售卖春闱考题,这几年下来以收学生为由,结党营私,下官奉太后口谕捉拿房长健查办此案!”
韩成业厉声道:“荒谬!房公乃朝廷四品大员,岂能是一句口谕就可以随便革职下狱抄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