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正是朱涵,卢尚书到此,下官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朱涵更是不敢托大,他刚才就得罪了王柔,现在再加上一个卢植的话,他还真有点吃不消。
“客套话就免了。”卢植看了眼朱母的墓碑后,叹息道:“唉,你母亲的事情,还请节哀。”
“多谢卢尚书关心。”
“你们都是我大汉的能臣干吏,如今却是刀剑相对,这成何体统?给老夫都把兵器收起来!”卢植环视四周,沉声道。
卢植气场十足,许多小卒在听到他的话后,待在那里不知所措,典韦他们见状后,没有立即收回兵器,只是皱着眉头看向朱涵。
“不错!单从这点来看,你小子带兵很有一套。”见朱涵这边的人并没有放下兵器,而是看向朱涵,可见,人家是在等候朱涵的命令。
士卒彪悍肃穆,将军勇猛无畏,只听上官将令,可见这是一支令行禁止的强军,对此,卢植既是欣慰,又是担忧。
????????????????欣慰的是在汉朝边地,有这么一支精兵守土御敌,那是朝廷之幸,百姓之福;担忧的是这支强军只听一人号令,哪怕是他这位堂堂的尚书大人,也指挥不动。
若是朱涵一心为公,牵挂百姓,那他将来必定会从成为北方基石,名传天下;可若是朱涵心有歹意,图谋不轨的话,那这支强军肯定会成为朝廷的噩梦。
正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身,光是这份气势与纪律性,朝廷中还真的没有哪支军队能与之相提并论,哪怕是战力彪悍的北军五校,也没有人家的这种纪律性。卢植当过地方官,也带过兵,他自然知道令行禁止的重要性,也知道这样的军队有着怎样的战斗力。
卢植突然想到,若是朱涵不服,当场起兵反抗,那王柔在山下的两千骑兵都不一定能挡得住这数百人。
这样的念头在卢植的脑海中一闪而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当即苦笑了一下。
“下官只是做到了应尽的本分,当不得卢尚书的夸赞。”自从见到卢植后,朱涵就开始纠结起来,不论是官职地位,还是民间声望,卢植跟王柔都不在一个量级上,朱涵或许能作了王柔直接起兵谋反,但对于卢植,若是不到那种山穷水尽的地步,朱涵不会选择跟这位倔强的老头翻脸。
毕竟,人家可是海内大儒,又是幽州豪族,哪个方面都不是现在的朱涵所能撬动的。朱涵可不想给天下士人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做得好就是做得好!别人夸就得受着,太过谦虚可不好!”卢植哈哈一笑,转头朝身后的刘备笑道:“玄德,朱大人这样的人中俊杰,你要多多与之亲近!”
原来跟在卢植身后的是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自从一上来,张飞就一直怒视着朱涵,这会儿听到卢植那话中的意思像是自己的大哥不如朱涵这个小子时,他就更为愤怒,关羽则是一如既往的孤傲,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看不起谁。
刘备则是最为乖巧,仿佛没有听到卢植那话中的意思的似的,甚是谦卑地点头应道。
“学生知道了!”“老师你有所不知,学生以前就与朱大人相识。”
“哦?没想到玄德你早就与朱大人认识?”卢植一愣,这个事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卢尚书今日前来,不知有何指教?”朱涵猜不透卢植的来意,按理说这种事情应该轮不到卢植这种大官来宣读,“不会是单纯地上山来看风景的吧?”
言落,朱涵随意地挥了下手,典韦等人随之收了兵器。
“呵呵,小家伙,你们刚才刀剑相向,究竟为何啊?”卢植瞥了眼典韦、张辽他们,笑问道:“可愿跟我这个老头子讲讲?”
“卢尚书!下官王柔,特来与朱大人办理交接,可他却是仗着手下兵勇,拒绝了下官!下官要拿他问罪,他还倒打一耙,企图煽动兵变,意欲谋害下官!”王柔连忙上前解释道:“既然卢????????????????尚书你来了,那还请卢尚书为下官做主!”
“小家伙,有这回事?”卢植不会听信王柔的一面之词,王家人是怎样得到这个代郡太守的,他也清楚。朱涵能当上这个代郡太守,其实也有卢植的功劳,可朱涵还没当多久,就被王家人给抢了,卢植觉得有些朝廷有些亏待了朱涵,加之朱涵的母亲又新丧,按理说,朱涵连护乌垣校尉的官职都不能当,朱涵毕竟是个年轻人,怎会没有脾气?
此番回家乡探亲,卢植这才选择绕道代郡,为的就是来看一看朱涵,结识一下这个宛如‘流星’一般的朝廷新贵,顺便开导一下。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