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家如今虽然悲戚尚存,不过马上要为郎天行与洛如仙定亲的消息还是第一时间被下人传遍了整个郎府。悲伤的同时,又带着些许的快乐。
郎天行像是得到了宝贝一般,直接扣下了恩玖,让他一定要在府上多待些时日。恩玖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毕竟外面的世界更让他好奇。不过在郎天行威逼利诱之下,还是这能暂时妥协。
之所以一定要留住恩玖,便是因为他的足智多谋,目前来说,郎天行可谓是聂齐宇的智囊。但是只靠自己去对抗那暗中的势力,却还是显得渺小了些,而恩玖,明显是一个非常大的助力,郎天行又怎么舍得这主动送上门的好事。
彻夜的攀谈,恩玖多次想要入眠,都被郎天行强行叫醒,细致非常的讲述着自案件发生以来到如今的一切。恩玖虽然表面上仿佛根本没听进去,但是最后却表明了几乎和郎天行同样的判断,那便是背后一定有一个实力惊人的势力再操控。
日出东方,恩玖强行将郎天行赶出房间,插好门栓,补觉去了。郎天行尽管也感觉甚是疲累,但是心中有所惦念,却并没有多少困意。
府中的气氛变得祥和了许多,下人们见到郎天行,也都是祝福一般的微笑行礼。郎天行自然是知道原因的,不过突如其来的变化,多少有些不适应。
每日例行的请安,是郎府的家训。在周氏房门前,恰巧遇到同样来请安的洛如仙。见到郎天行,洛如仙显得有些扭捏,不过毕竟经历过风浪,很快便恢复如常,对郎天行道:“天行哥哥,早。”
郎天行微笑道:“你也来给母亲请安了?可比诺诺强多了,她总是要睡到很晚才起呢。”
话音刚落,一个不满的声音便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哪有哥哥这么诋毁自己妹妹的,谁说我懒了,我这不是起来了吗?”
郎诺诺睡眼惺忪的来到二人身前,突然眼含深意的看着洛如仙道:“小嫂子早安。”
洛如仙微微一愣,赶忙怪罪似的挽起郎诺诺的手臂,嗔怒道:“诺诺姐姐,瞎叫什么呢。”
郎诺诺嘿嘿一笑,睡意也荡然无存,对着郎天行吐了吐舌头,拉着洛如仙,有说有笑的走进周氏的房间请安。
郎天行无奈的摇摇头,但是心里却是十分的温暖。多日的沉寂,终于放开了许多,府中其乐融融的景象,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般。
请了安,又吃过了早饭。郎天行当先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出所料的,没多久,聂齐宇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眼前。
这些日子,聂齐宇见郎天行的次数,比给他的母妃请安的次数都要多出很多。尽管如今的蓝贵妃并非聂齐宇生母,但毕竟因为膝下无子,自小便养育生母早逝的聂齐宇到如今,聂齐宇也同样视若亲母一般的对待。
聂齐宇显得有些不安,见到郎天行,并没有像往日一般直接说明来意,反而自顾自的喝着茶,像是在想些什么。
郎天行见半晌都无人说话,干咳了两声,问道:“齐宇,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聂齐宇犹豫半晌,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一咬牙,说道:“不知你收没收到消息,国仗蓝旗王正在返回京都的路上。”
郎天行疑惑的问道:“不是刚贺完寿回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聂齐宇道:“还不仅如此,十数位贺寿的省府大员,也都是去而复返,最快的,今日便可到达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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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郎天行更是疑惑万分。按照以往朝中大事,或者皇帝太后的寿辰,都没有过去而复返的先例。不禁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聂齐宇同样一脸的疑惑,说道:“不知道啊,这也是昨夜才传回来的消息,探马只说各个车队都收到过同样的一封传书,然后就不谋而合的全部返程回来了。而传书上只说京都大难,速回。这几个字,至于是何人的传书,连蓝旗王和众官员都不知道,不过心系京都安危,多数人都选择相信传书所写,赶回京都。倒是也有少数几个,并没有相信。”
郎天行眉头一皱,说道:“难道这就是幕后之人新的谋划?那又是什么目的呢?”
聂齐宇道:“就是啊,父皇知道此事后,甚为气愤,先不说到底是谁干的,就这几个字,便足以定个蛊惑重臣的罪名了。不过伺候父皇的怒气平息,下达了多个加强守备的命令。皇卫军、守城军,连外围的驻军都调动了。生怕有人会惹出祸端。”
郎天行思索片刻,在聂齐宇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快步冲出房间。没多久,便将衣冠不整,睡眼朦胧,甚至有些气愤的恩玖提了进来。说是提,倒是一点都不夸张,恩玖直到坐下来之前,脚都是悬空的。
恩玖十分的不满,也没管这屋内还有其他人,大声埋怨道:“师兄啊,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我才刚睡下啊,天大的事能不能等我睡醒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