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这时我才忽然发现,我的身体忽然可以活动了。慢慢从床上坐起,看着地上的玩偶熊,我的脑海里还依旧回荡着刚刚的那一幕场景,并且,我嘴唇边上隐隐传出的疼痛感告诉我,刚刚的那一切并不是梦。
如今,这个玩偶熊就这样躺在我的面前,但就这样看上去,就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慢慢弯下腰,我将玩偶熊从地上捡起,然后便走出卧室扔到了那间卫生间里面。等到我关好门的重新回到卧室的时候,就在我的脚下,便是那一片尸体被拖动留下来的血渍。
顺着血渍,慢慢走到了床边,然后轻轻趴在地面上向着床下看去。而事实也果然如我所料,就在床下,放着一具已经有些许腐烂的尸体,但奇怪的是,仍然有猩红的血液从尸体的脑后慢慢流了出来。此刻,他的后脑勺对着我,就这样看上去,他似乎留着寸头,看上去应该是个男人,可现在,我根本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从地上缓缓站起,看着屋子里地面上的一片狼藉,我慢慢抬起腿便朝着外面的客厅走去。重新回到客厅里,站在那巨大的落地窗前面,我手中的符纸依旧散发着热量,只不过没有刚才那么剧烈了。
轻轻举起拿着符纸的右手,此刻,那张符纸就那样静静的躺在我的手心里,而我此刻也是依旧还没有从刚刚的惊恐中缓过神来。如果今天我没有这张符纸的话,很难想象我今晚会有怎样的遭遇。而就在刚才,这张符纸救了我的命。
就这样,站在客厅里,我的心里却丝毫没有了刚开始的那份侥幸。如今,局面已经变的完全不可控了起来,而所有的事件都似乎聚在了一起,就等着今晚给我当头一棒。
回想起来,现在已经完全不是一个简单的给别人捉鬼驱邪的委托了,反而,我自己极有可能会陷入危机当中。这间房间里的诡异,还有那个之前一直骑在我肩膀上的来自永安乐园的小女孩。并且就在不久前,在那个被我放在卫生间里通讯仪中,我听到那个女人似乎也遇到了什么麻烦。再加上樊律师打给我的那通电话。
一时间,我只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好像要被挤爆了一般,一个又一个的事件接踵而至,早就将原本信誓旦旦的我打的措手不及。轻轻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又发生了。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我从思索中带回现实。拿起手机,只见在原本应该显示电话号码的那一栏却写着三个大大的汉字:樊律师。
咽了咽口水,我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如今,我本就处在一种极为窘迫和危险的局势下,因此我也必须要了解到今晚樊律师究竟会不会掺和进来。只有这样,我才能在心里稍微有个底,以至于在遇到他的时候显得那么的手忙脚乱。
将手机轻轻放在耳边,电话里却没有任何的声音。大约过了几秒钟之后,电话里却忽然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