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乌雪扬沉默着在心中组织了下语言,同时默默的加大了手上吸收那股愿力一般力量的力度,狠狠的拽了几下发现果然拽不动后,才咳咳了几声,收回了手。
“这里不是梦境,对吗?”
他略显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同时抬起头来打量面前的宇智波带土。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当他已经彻底在梦中有了清晰的意识和足够的思考能力后,原本属于漫画中的人物如今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梦境……”宇智波带土面无表情的转动脑袋,看向了远处化为灰色的整片森林——良久,他的目光掠过卡卡西和凛的方向,冷笑一声:“如果这是梦境,那一定是噩梦。”
说着,他走向二人,伸出手狠狠一摆!咔嚓一声,灰色的世界再次破碎,但这一次乌雪扬却是没有醒来——世界破碎的裂痕化为灰烬散去,整个世界化为了白茫茫的一片,只剩下一阵阵宛如海浪波涛的声音在白色的世界中传递。
“这里是心灵意识的深处。”乌雪扬淡淡的左顾右盼几下,耳边传来了宇智波带土平静而麻木的声音:“小鬼,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是……随便乱动别人的东西可不好。”
“心灵意识的深处……可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面对对方不善的话语,乌雪扬愣神了片刻,毫不留情的直接戳破道:“死人,也会有意识海吗?”
“……”宇智波带土身形一顿,缓缓的转过身来,一双冰冷的轮回眼盯住了乌雪扬——
“你应该只是一股执念,或者是一缕残魂吧?”乌雪扬笔直的回应着对方的视线,没有半分恐惧,淡淡分析道:“我可以感觉到,那股愿力维持着这片世界……”
“真有意思……我还以为你死前已经完全释然了呢,宇智波带土。”
“……释然跟遗憾并不冲突,小鬼。”宇智波带土盯着乌雪扬的眼睛,冷冰冰的反驳了一声后,才沉默了片刻垂下眼眸:“你认识我……这么说,你应该来自未来。”
“那么,你应该能告诉我……忍界是否已经迎来了和平?”
释然,倒不如说是一种无奈的接受现实。
一个人的父母遭受了车祸,身为子女的他们也许只能在无尽的悲痛中接受现实,事已发生,好好活下去接受肇事者的歉意,是接下来选择中唯一还算圆满的结局——总不能,因为对方的过失,就抱着炸弹和对方同归于尽,或者去伤害人家的父母。
他在最后悔悟,心愿乃是让忍界回归和平,但终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另一个愿望已经无法达成——既然如此,就只能将还有机会达成的愿望托付给那个叫漩涡鸣人的小鬼。
“和平吗?”这个问题倒还真有些难住了乌雪扬了。
他没关注过火影的后续,只是听说有一本博人传……但是鬼知道,博人传算不算和平?
但很快,乌雪扬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他有一个更加大胆的猜测:“也许吧,如果短暂的和平也算和平的话。”
“短暂……果然如此,那么,小鬼……你似乎很想要获得这股支撑我存在的……嗯,愿力?既然这样……我们也许可以做个交易……”宇智波带土点了点头,面容平和了几分,继续开口道。
然而,乌雪扬却直接打断了他——“等下,从开始到现在就是你在自说自话,相比起这个,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比如,你真的在乎这所谓的和平吗?”
“……当然。”宇智波带土面容微皱,他觉得对方问了一句废话。
“好吧,那我也几乎可以确定,从一开始你就是在故意表演是吗?”乌雪扬一边思索着,一边紧紧盯着宇智波带土的眼睛,淡淡道:“你只是一股执念,代表了那部分无法完成的心愿而遗留下来的感情,残念——按理来说你是不完整的,你不应该有完整的你所应该有的样子。”
“换句话说……担心忍界是否和平的那部分你,早应该伴随着将愿望托付给漩涡鸣人而烟消云散了才对。”
“你可能并不清楚,我拥有极其敏锐的感受别人情绪的能力——而在你判断我来自未来以后的那一瞬间,我可以清晰的察觉到你眼中的失望,即便你接下来立即转移了话题,表现出了你应该继续担心的另一个心愿。”
感受别人的情绪,以及略为加强的身体素质,是乌雪扬自觉醒以来成为行者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