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连绵数月,天空总是阴沉沉的,没有光能从这厚重云层围成的封锁线里逃出来,除了闪电,它费力的撕扯着,却毫无着力点,雷鸣便成了它怨怒时的咆哮。
幽蓝色的火光在一扇扇窗格里闪烁着,夜已深了,路上的行人都打着伞,手里举着焰色深蓝的火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
花草树木像是霜打了一般,无精打采的,却依旧要舒展枝叶,汲取这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只有夜晚才会有的火光。当然,这些幸存者当属少数。
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在行人里很显眼,但在夜色的掩护下却很难被看到,他戴着很大的兜帽,几乎遮住了他的整张脸,隐隐约约能看见他的嘴唇,便能感觉到他的表情似乎凝重的很。
闪电依旧没有停歇,仔细看时,那电光里似乎掺杂着一抹淡淡的蓝,就连低洼处被雨水浸久了的地方也若有若无的染上了这抹蓝。
那人渐渐远离这本就人迹罕至的地界,向着更荒芜的地方前行,他的身影逐渐被这朦胧的夜色所吞没,他刚才经过的村庄也不见了。
再抬头时,天空月朗星稀,没有一片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