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几个妇女聚集在一起浣洗衣服。
“唉,张家他大婶,听说陈初六家那傻儿子醒过来了?”嘴角长痣的一个中年妇女问道。
“是啊,听说躺了半个来月了,就前几天才刚下床。”
“听说那脑袋这么一摔越发的疯的厉害了?”另一个三角眼的妇女插嘴问道。
“可不!听说现在不光是扛着大鼎满山跑了,还时不时的学者那鸡鸭鹅咯咯嘎嘎的叫呢,我们家的有一天还撞见他学熊瞎子走路哩!”一边说一边学者熊一摇一摆的晃动着肥大的身子,引得大伙儿哈哈大笑。
村妇们聚集在一个无非就是东家长西家短,而且乐此不疲。正当她们说道兴头上的时候,一个庞大的身影扛着一个巨大的青铜大鼎出现在她们身后。说来也怪,要是往常,这石三就是空着身子走,那脚步声就如马蹄踏地。人们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到他来了。可是今天他扛着千余斤重的大鼎,出现在众人身后,她们却丝毫没有察觉。兀自在那里低着头一边洗衣服,一边谑笑。还是张婶眼尖,抬头瞥见石三到了她们近前,她连忙给旁边的递眼色。旁边的几个这才注意到身后站着个人。抬头一看见是石三,并不在意。反而来了逗一逗他的兴趣。
“吆,原来是三儿,今年满十八了吧,要不要大婶帮你说个媳妇呀!”这是她们往常戏弄石三的最拿手的一招。
要是往常,石三一听到这个话,一定会红着脸,抱着头一脸羞涩的跑开。大家会不约而同的哄堂大笑。
“好啊,那就有劳婶子了!”石三语气很平和,可平和中却带着一股强大的威压。
众人裂开的嘴嘲弄式的笑容僵住了。此时不光是尴尬,而更让她们难受的是从石三身上散发出一股让她们颤栗的气息。
“石三,你…”众人惊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