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撞枪口。难道说有工作组来了你们就不收，没有工作组来的时候，你们都收这一块钱？”
“哎哟喂，不就一块钱吗？说你是个呆木瓜可没说错哈。你看你，还从头到尾帮着她。我看你呀，就是个人家把你卖了，你都还帮着他数钞票的货。”
“你才是货，孬货！”老汪怒眼圆睁。
“一块钱是一块钱的事。路见不平一声吼是另一回事。一码归一码。何况，师傅并非帮着我，他不过是站在正义的一方而已。”
“有理就说理，说不过就说人是孬种，我看你才是孬种呢！”
“省省吧，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不好吗？还有力气斗嘴呢！”警察闭着眼，忍无可忍发话了。然后双手在嘴边围成喇叭，冲对面大喊：“喂，老江老刘，都还好吧？！”
“好。”声音里透着无精打采。
“可怜这两个哥哥了，二十几个小时水米未进啊。”警察小声嘀咕悲叹。
像是对他的话作出回应，几个人的肚子里一阵声音鹊起，此起彼伏，络绎不绝，都在高调弹唱“空城计”呢。警察更惨，他的胃痛病又犯了，胃的痉挛牵动了许多神经，他不由得蜷伏在膝盖上，冷汗直冒，最后实在撑不住，“哎哟”了起来。感觉到大家都把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只得咬牙说：“没事。胃痛。”
没人说话。听得一阵稀稀疏疏的掏摸之声，一版药片已碰到了他的胳膊。
“含一片在嘴里吧，可能会好受点。剩下的自己揣着，胃不舒服就含一片。”
他摸黑取出一片来，用指间一拈，发现药片有指甲盖那么大，厚度也是那些常规药片的两三倍，心里不免有些犯疑：这是什么胃药啊？这么大一片。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小心送进嘴里含着，居然一丝苦味没有，相反，却是含有奶香味的甘甜。不一会儿，竟觉得疼痛锐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