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秋慌忙将宋彰扶起,躬身拜道:“下官区区总旗官职,这如何禁得住,真真是折煞下官了。”
宋彰上下打量了一番丁小秋,点头道:“我这一跪,是为感激你替恩师不远千里查找凶手,听内司指挥使葛大人说道,此案都是由你一手在推动,葛大人对你很是欣赏。”
丁小秋不解的问道:“大人的恩师是?”
“正是那名被蛊师暗杀的那名前任千户。”
丁小秋恍然大悟,拱手道:“大人不必多礼,追查这件案子是我们外司的本分,只是……大人你如何得知我在此处??”
“呵呵呵,这说来也巧了。先师遇害时我正担任皇上的贴身护卫,随陛下在西部边疆两州巡视,所以连先师的葬礼都错过了。等回到内司得知这事后我便立即奔赴你们外司去问询案情的进展,谁料被告知你们一行人早已奔赴夜流国了,于是我又赶到了暮州。这不,今儿早上刚到,正准备向这云遥县的县令打听是否见过你们,谁料他说丁总旗你此时正在衙内。”
“原来如此。”丁小秋拿起官服穿上,“禀大人,其实…此案已经水落石出了,您师父是死在夜流国的扶龙寨寨主吴泽连之手。”
“哦??”宋彰闻言双拳紧握,“那你可有缉拿住那厮……”
“这个么……”
丁小秋稍想了想,回道:“其实那扶龙寨已经被我血洗了,寨内蛊师几乎已全部丧命,只是吴泽连那时不在寨中……”
“什么??”宋彰重重的叹了口气,“哎!!本人没别的心愿,此番前来也并非是想插手你们外司负责的案子,我…我只是想手刃弑师仇人,其他我一概不过问……”
丁小秋望着宋彰那愤慨的表情半晌,点了点头:“理解,下官理解你的心情。”
宋彰一把握住丁小秋的手:“丁总旗!你可能让我如愿!??我看的出来,你一定还知道些什么……”
“呵呵…大人可真是明察秋毫……”
“我千里迢迢赶来未带任何手下,为的就是报了这个私仇……若…若你能让我如愿,想要什么报答你只管提!”
“呵呵,下官不敢。”丁小秋笑吟吟的给宋彰倒了杯茶,“大人莫急,且听下官把话说完。其实最近我又暗中打探过,那吴泽连兄弟二人近日回到了扶龙寨,正在收拾我们血洗寨子过后留下的残局,若我们此时过去的话,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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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彰闻言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其实丁小秋此时心中的算盘又开始响了起来。
这外司,恐怕自己是待不下去了。倒不是有人排挤,只是自己不想再待下去。
因为程素清她毕竟给自己心中留下了难以抹平的创痕,今后只怕自己无法坦然面对她,这简直是受罪!
被伤了这一次之后他彻底的想通透了,这天下唯一不会辜负自己的,只有自己。
昨夜酒醉的梦中丁小秋便已发过了誓,若再把心随便掏给别人,便天打五雷劈。
如今这男女之情对于丁小秋来说,只有五个字……
去它娘的吧!
再者来说,他打心里是不想掺和光复会的事的。天下谁做皇帝不是做??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
所以,不如对自己好些,继续专心于捞钱、继续专心于升官。就算那废太子赵俨成功的夺回了皇位,想到那时候自己的师父身为头号功臣跟定会加官进爵、位极人臣。到时候再去自己师父那里讨要一个差事便是,反正自己不会沦为新皇上位官场大清洗中的牺牲品。
又想到程素清他们回来以后肯定会着手帮光复会做事,这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捣鼓这些阴谋,若自己不帮忙的话,怕是在自己的师父荣先生和聂云飞跟前说不过去。
所以说不如索性离开,眼不见心不烦,另觅他路。
如今见这内司的千户竟然有求于自己,何不顺手卖他个人情??没准能给自己指条别的路子走呢??
于是丁小秋拿起清平刀挎于腰间,拱手道:“大人莫急!!下官这便陪大人去那扶龙寨走一遭,定能了了大人的心愿!!”
宋彰扶了扶自己腰间的细剑,狠狠点头:“好!!走!!”
虽说宋彰来之前是做了万全的准备,随身带了通关文牒过来,可丁小秋却依旧是没有,于是只得拉着宋彰又钻进了山脚下的那个一线天的隘口,偷摸进入了夜流国的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