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洛……洛时七?”
说书人难以置信地问道。
西洲路途遥远,她是如何长途跋涉来到这里的?
再说她不是刚生完孩子吗,怎么就……
“废话!你画不画?再不画,信不信姑奶奶把你这小摊子给掀了?”
洛时七威胁道。
看着她熟悉的跨脚踩椅动作,说书人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确认她就是洛时七。
在她的眼神压迫下,他被迫“营业”地摆上笔墨纸砚,着手画起西洲城内的街道。
“京都的银子不够挣么,怎么想到跑这么远的地方来说书?”
无聊时,洛时七找了个话题问。
闻言,说书人抬头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当初你收了聚丰楼,就把我们这些靠嘴吃饭的全都赶了出去,为了营生,我只好跟着一位同僚来西洲。”
“我看是因为西洲这里没有人阻止你胡说八道吧。”
洛时七冷嗤一声,将他的心虚收进眼底。
这家伙最喜欢抹黑她的各种事迹,还不知如今西洲百姓又被他忽悠了多少。
在他画地图期间,她实在无聊,只好在大堂找了位置一边喝茶一边监督着他。
一个时辰过后,说书人终于“交卷”了。
洛时七正仔细看着图,将它的抽象画面先吸收进“记忆宫殿”中。
“洛姑娘,我能打探个问题吗?”
大概是觉得帮了她一个忙,说书人厚着脸皮问,“之前我收到线报,说你两个多月前产下了洛氏血脉,为何突然造访西洲?”
“我先回你前面一个问题。”
洛时七看完了手上的图,将它撕得粉碎,再慢悠悠地回答他,“不能。”
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聚丰楼,徒留说书人在原地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