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的一切事宜都顺利进行,就在柴柴抢亲过后听第二天,领头起意的那个外村人,在夜里忽然全身发热,呕吐不止,还流着鼻血,扰得一干人一夜也没睡踏实。
柴柴做主,让他单独留在工棚中休息,怕是那天他穿得少了,又在大石头后面蹲得太久了,受了凉,回去后为了犒劳这伙人,柴柴又把家里存了好几年的药酒拿出来请众位帮忙的弟兄伙子喝了,而家里的药酒泡的都是当年父亲打来的野味,有五步蛇的苦胆,有七年的知了壳,还有山中的黑蚂蚁,大补,想必药酒的热冲着了凉,极热与极寒相交,人的身子受不了,被伤了。
喝了一天的热粥也不见好转,到了晚上,更加昏睡得厉害,头上敷着深水井打上来的凉水,也不见热度下去。
第二天一早,这四五个人都出现有同样的症状,全都染上了这种怪异的病。
柴柴汇报后,张亚明见这些人实在不能上工,只好让他们躺着。
没有想到,到了中午,又有几个人倒在了工地上,也是同样的病症,就是柴柴反而倒没有事,先发病的几个人心里就发了毛:
是不是纤纤是天神下凡,得罪了她便要受罚?
其中一个也参与了谋划,暂时还没有发作,他怕也染上这种怪病,偷偷找到桃源茶寮,见到纤纤就跪下,把棚子里众人商议的抢亲当面説了,然后高喊女天神饶命。
纤纤道:
“还是让娘给你们看看吧。”
纤纤娘听后又是生气,又是害怕。
她让来人张开嘴巴,用一根筷子压住他的舌头,只见一条红线,已经爬上了喉头,她又看了看舌头根,知道是让野外极毒的虫子给叮咬了,没有及时来治,传染开了。
过了最佳的治疗期,这病就难治得很。
来人回去后,又求众人一并到纤纤娘那儿求个情,说今后不敢打纤纤的坏主意了,纤纤娘这才同意给他们治。
她从箱底取出一个小瓷瓶子,倒出一些丝丝,叫纤纤赶紧拿去,让加连翘、银花等,大锅煎了汤药,叫众人都服下,又过了几个时辰,众人才渐渐地热度退了。
大伙千恩万谢地,留下了银子。
纤纤娘道:
“这味主药用的是犀角,这是黄金的价格,只这一些存货,也不想着赚大家的钱的,该着你们走运,先用了,如果还有人要治的话,倒没有份了。”
话音未落,就见张亚明跌撞进来,拱手道:
“求您救救弟兄们。”
纤纤娘往外一看,吓一跳,只见又有十好几个青壮的汉子,此刻倒在了门外的木板上,人人胸前都流着一滩滩的鼻血,她叫纤纤和几个刚好的人赶紧进屋关好大门,独她一人留在了门外,她又翻看了病人的眼珠和牙,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