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东怀着患得患失的心情离开了十里长亭,踏上了去广怀的路上。
王旭东一路上穿密林,越溪谷,爬山涉水,风餐露宿,不知走了多少时日,这天,来到了与外省交界的灯盏岭下,在龙凤镇营脚一条村庄落脚。
王旭东为人真诚友善,经常替村民干活,任劳任怨,当地老百姓对这位外来者不但没有抗拒,反而与他相处得极其融洽。
王旭东在灯盏岭住了一宿,便乘着一条竹扎的小筏,沿着河溪逆流而上。
这天傍晚时分,王旭东来到了一条叫冈脚的村庄,见时已黄昏,雀鸟归巢,即舍了小筏,在河的南面登岸,来到一间屋前。
屋里的主人区伯见有陌生人到来,问起缘由,得知王旭东欲在此寄宿,热情将他迎进屋内,说道:“看你满头大汗,嘴唇干裂,一定很口渴了,来,喝碗水。”言罢,拿起大碗到水缸里舀了一碗水,递到王旭东面前。
王旭东接过大碗,一仰头将那碗水一饮而尽,然后好奇地问:“这是哪里的水?好清甜呀!”
区伯手指着外面奔流而去的河水,说:“这是南岭里的溪水。”
“啊,这有如圣水一般。”喝着那清心润肺的水,王旭东禁不住赞道。
“我是在村里看管田水的,每天早晨天未亮就要爬到后山去引水灌溉农田。如果遇到大旱,河岸以南一带的田地就会龟裂,水稻就要失收。这里,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下雨了田垌里的土地已经开始干裂,看来今年这附近的百姓都要挨饿了。”区伯脸带忧愁地说。
王旭东看向区伯,问道:“区伯,那能不能在田垌附近找到水源?”
区伯叹了口气:“如果能够在田垌里找到水源,这当然最好,但我看只不过是白想罢了。”
王旭东听后,皱起双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王旭东当晚在区伯家的小厅住了下来,整夜都听到睡不好的农夫的长吁短叹。
第二天,王旭东跟着区伯来到田垌,映入眼帘的禾苗巳开始焦黄了。
王旭东建议爬到后山去引水,但见后山的山塘里的水差不多见底了。
这几日,王旭东同区伯同吃同住同劳作。
这天晚上,天气特别闷热,没有一丝风,上天已经很久没下过雨了。区伯坐在屋前,仰头对着满天星斗在发呆,不时发出叹息。
“区伯,您也不要再发愁了,我看在田垌里会找到水源的。”王旭东安慰着说。
区伯苦笑了一下:“你别在安慰我了。”
王旭东说道:“区伯,我并不是安慰您。近日,我有些新发现。”
区伯忙问:“你有什么新发现?”
王旭东一本正经地说:“这些天我曾留心观察,每到傍晚,田垌的西南与东北面就有光点闪烁。我曾经前去实地留心观察过,那地方的草特别青绿,我取草下面的泥土细察过,觉得特别潮湿。我以前在家乡时曾经跟随着老一辈挖过井,听他们讲述过找水源的迹象。看来在那个地方往下挖去,必有泉水涌出。”
区伯听后大喜:“倘若真的像你所讲的那样,我就可以免去爬上后山引水之苦了。今天正好是初一,我与你到外面看一看,是否真如你所讲的一样。”
“好。”王旭东应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