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mb,你挡着老子作甚?老子花了三两白银,不是为了来看你这猴孙的!”
“呸,三两白银算个球?骨子里都透着酸味,还看啥比赛啊!”一个手持玉骨折扇的年轻人鄙夷地道。
“你妈没教你,穷人也是人。”
只听啪的一声,折扇青年不知被谁一巴掌拍下了看台,哎哟一声重重跌在地上,咧着嘴从满地污水泥泞中爬起身来,揉着摔得结实的屁股,看台上慌张跳下两名仆从样的人,伸手扶稳了他。
“挨千刀的,大爷尾巴骨断了……”折扇青年看到四周幸灾乐祸的眼光,感觉自己像一条众矢之的夹着尾巴的丧家犬,一步三回头骂骂咧咧的走了。
曹楼一式凤舞长空,长枪搅动风雷,激起一串暴戾寒光直挑独孤兖寒咽喉。
独孤兖寒堪堪避过,顺势一刀烈风斩,破空声令人心惊。
这两人不愧是繁城屈指可数的年轻好手,深知对手不弱,一开始就不留手,你来我往精彩扎实,观众一时热情大涨。
“稳住,务必稳住,小子你输事小,我的短剑可不能白送别人啊!”
“呸,一把破剑!”
“我看是你老哥稳不住了,小子必输啊!”
“争争争,争你mb,争来争去还不是争个第二,我说吧,真是一年更比一年没看头了。”
“话不能这么说,你看那一大圈少说三五百人,可不乏百里挑一的新晋天才。但人比人气死人,不是任谁都能和风家那一个相比的,你说是不是?”
“你提起这人,老子就来气,两次了,老子远从漠洛而来,就是为了见识传说得牛逼哄哄三头六臂的神,扯蛋的倒好,又跑去巡林了……”
“就是就是,往后老子再也不来了!”
繁城不大,话题不少,但三五十句之后,难免要扯上个人,自然就是风氏风允了。
就拿这年赛来说,既然是历年盛事,那风允就得参与。
只要他出场,必是满场鲜花赞誉欢声雷动;只要他不出场,必是果蔬鸡蛋嗤之以鼻嘘声一片。
赛事是举城之事,不能当做他风允的个人秀。
这边风氏长脸了,那边其他人可就挂不住了。
几家来回一合计,就给风允戴了顶赛事评审的高帽。
得,既然是评审,那就不能参赛了。
这下风家可不同意了,不能因为你们打不过,就想方设法整人出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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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家人红着脸争来争去,最后商定,只要风允未满二十,这第一的位子就提前给他安排上了,谁也抢不走也不用去抢了,其他人只用抢第二就行。
繁城虽说是城,但终归也只是两横两竖围个“井”的村邑。
对,就是坐井观天的井。
风允对打遍全村无敌手这事儿就跟老牛啃老草一样腻歪。
既然大伙膈应人,眼不见为净,这不,跟着巡林去了。
三氏其实另有计较。
这些年来,风允后来居上,不仅同辈难以望其项背,甚至让长辈有种被拍在沙滩上的压迫。
修炼讲究心境,风允的碾压挫败感,难说不会打击到成长中的一代,造成不可逆的心境损伤。
这些年,搞得外出求学历练那拨人,入乡像如厕,要么着急忙慌的跑,要么探头探脑张望,仿佛真像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一般,真心架不住熟人灵魂双连击:打得过风允了吗?可交到心仪之人?
这也显见的说明了一些问题。
事实上是长辈多虑了,人无压力不成长,这年轻一辈整体并不弱。
赛场这两位就是很好的例子。
独孤兖寒刀法沉稳如一,曹楼长枪神出鬼没,一缓一急之间,撩拨得四周观众内心起起伏伏,叫好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