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榉看汉子似有话讲,问道:“还有什么事?”
汉子双膝一曲跪下,华榉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汉子抱拳说道:“公子心胸坦荡,仁义善良,小人若再不对公子说实话,实在愧对公子的救命之恩。”
华榉明白他是想说他的事,说道:“用不着这样,我救你并不是想知道你的事,你不想说就别说。”
汉子说道:“不,公子对小人有再生之恩,小人不想再瞒公子。请公子稍留片刻,待小人把一切告诉你。”
华桃略微沉吟了几秒,走过去把他拉了起来,指了一下床,说道:“坐下说吧。”
“谢公子。”
汉子在床边坐下,华榉把凳子拿过来放在他对面坐下,说道:“说吧。”
汉子说道:“小人叫孙安,泾原人氏,自幼拜高人为师习得一生武艺,两年前因老父被乡中两个恶人所害,小人一怒之下杀了这两个恶人,自此便成了官府缉拿的犯人,亡命江湖。
前些日我听说一同乡好友在汴京,便想着来投靠他,那知来了以后才知道他早于半年前便离开了汴京。小人一路奔波染了风寒,又不敢住店找大夫,闻得这里是犯官之所,无人居住,这才翻墙而入想在这里将身体养好再离去,那知道越拖越重,身上那点钱也买吃的花光,从昨日早晨起就再没吃过东西,今日若非公子相救,小人只怕会死在这里。”
“孙安。”
华榉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孙安,心里有点小激动。
因为孙安虽然不是梁山好汉,但他的人品却是比绝大数的梁山汉好都要好,而且他的武艺更是了得,手中一对镔铁宝剑罕逢对手,除了败给卢俊义之外,还没输给过谁。
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华榉将来想实现心中抱负,就必须有能力的人帮忙才行。
既然上天把孙安送到他面前,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收服他的机会。
“原来如此。”
华榉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只要是有血性的人都会这么做。你做的不错,你父亲能有你这样儿子,就算九泉之下也该冥目了。”
孙安见华榉不仅没有嫌弃自己是杀人犯,还赞同他的做法,顿时就像遇到知己一样,站起来抱拳冲着华榉鞠躬说道:“多谢公子。”
华榉站起来把他扶正,说道:“你先放心的住在这里,等过段时间我帮你想个办法把案子撤销掉,以后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去了。”
听到华榉要帮他把案子销掉,孙安更是激动,一下就跪在华榉面前,动容说道:“公子对孙安恩同再造,孙安无以为报,若公子不嫌弃孙安粗鲁愚顿,孙安愿从此追随公子左右,以报大恩。”
“孙壮士不必如此,快快请起。”华榉扶着他的手臂想将他扶起。
孙安不为所动,看着他说道:“请公子成全。”
华榉本就有收他之意,现他自己主动提出,再好不过,顺势说道:“既然孙壮士一片诚意,我若拒绝就太不近人情了。好,我收下你了,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
“多谢公子。”
孙安给华榉磕了个头,华榉把他扶起来坐下,问道:“刚才你说来汴京投靠朋友,不知你那个朋友是谁?”
孙安说道:“他叫乔冽,后因杀人而扮着全真道人,并改名为乔清,起了个道号叫道清。”
“他是不是还有个绰号叫幻魔君?”华榉问道。
孙安连声说道:“对对对,他的确是个绰号叫幻魔君,公子也听说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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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榉没想到乔冽会在东京,要知道这家伙可不是一般厉害,能呼风唤雨,兴雾起云,除非是比他法术高强,否则多少人都不是他对手。
“听说他还精通法术,可是真的?”华榉想证实一下。
孙安说道:“这是千真万确之事。他自幼好枪棒,喜欢到处游历,他的法术就是在崆峒山游历时遇一异人的传授的。”
“你亲眼见过他施法吗?”
“见过,那是他刚学会法术的时候,本乡数月未下雨,庄稼眼见要干死,乡民找到他,他便施法连降了三场大雨救了庄稼。他施法时除了小人外,本乡还有很多人也都在场。”孙安说道。
华榉微微点了下头,心里说道:“可惜先前不知他在汴京,如果知道把他也收在麾下,那就更如虎添翼了。”
与孙安又说了一会话,华榉便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华榉回到了家,两只手里各拎了六、七大包药,这是他刚刚在药材铺买的,左边的是给孙安治病的,右边是给李师师和杨戬用的。
“公子,你买这么多药干什么?”
顺子被华耀祖派到门口探信,看到华榉回来赶紧把药接了过去。
“我爹、我娘呢?”华榉问道。
顺子说道:“在拜祖宗牌位呢,从您走了以后他们一直在那里。”
“先把药拿到我屋里去。”
顺子拿着药走了,华榉来到放祖宗牌位的屋子,一进去就看到华耀祖夫妻正在边拜边祈祷。
“爹,娘,我回来了。”
华耀祖夫妻听到他的声音,急忙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异常,那颗心才放下。
“榉儿,见到皇上了吗?”
华耀祖也许是刚才太紧张了,现在脑子还没松弛下来,所以问了一个很没质量的问题。
华榉笑了笑说道:“我就是去谢恩的,不见皇上怎么谢?”
“那你都对皇上说了些什么?”郑氏紧跟着问道。
华榉摇了摇头,说道:“没说什么,就是跟平常其他人见面一样。”
“你就没感谢皇上皇恩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