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几天偷听到的‘魇’,莫非我真的被‘魇’缠住了?
‘魇’又是啥东西?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进来一个人,我一看,不就是那个拌嘴胡刘伯嘛!
看爷爷和刘伯熟络的样子,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了,怪不得在殡仪馆的时候,他主动和我们兄弟打招呼。
爷爷笑着对我挥了挥手,说道,“生娃,别胡思乱想了,回去休息吧,啊!”
我不情愿的出了书房,虽然我想在门口偷听什么,但看着走廊上瞎灯黑火的,是在没这个胆量,于是回房了。
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虽然从进停尸房开始,发生的事情终于和‘记忆’分道扬镳,可那右胳膊和左腿的问题老是在我心里萦绕不去,还有爷爷口中的‘魇’,对,清明幻河图也是存在的,我偷听到这图,似乎死人才看的出来,我难道真的是死人?但这不可能的,怎么会没有人知道自己死了呢?估计是我理解错了吧!哦,还有那本奇怪的《论误》,还有,老爸回来这么多天,每天都很晚回来,很少看见他。
万事如麻,我虽然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但却抓不到那个头绪。抬头隐约看见窗外还有光亮,够着头看了一下,发现那是书房的灯光,人影幢幢,似乎有好几个人的样子。
隐约有争吵,但那不是爷爷的声音,反而有点像老爸的。但仔细听来,却又不止老爸一个人的声音。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伸了伸懒腰,感觉自己精神很饱满。不愧是专业喊魂几十年,效果童叟无欺啊。我心里调侃了一下爷爷。
一番洗漱,吃完老妈煮的糖水荷包蛋,一看时间,都下午三四点了,怪不得我感觉精神饱满呢,原来这是几天来我睡的最久的一次。
我以为这几天会发生点什么事情,毕竟伯伯爸爸一起回来肯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应为他们工作性质的原因,我又不好打听,就算打听,估计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钓钓鱼,逗逗小猫小狗,偶尔骗老妈说去同学家过夜,其实是跑去网吧通宵玩游戏。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并且也越来越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只是,永远少了一个人陪伴。
马上就要开学了,这天吃完早饭,老妈从房出来,擦了擦手,微怒地说,“看你头发长的。阿生,再不理发,估计你同桌都不认识你了。”
我跑到房间一看,确实有点长,眼睛耳朵被都完全遮住了,额头的刘海,拉直了几乎能扯到下巴。再想到漂亮的同桌如果真不认识我了,那可不行。
于是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恩了一声。
老妈轻轻地搂着我,说道,“自从CY走了,你一直心事重重,魂不守舍,我又不敢说什么,怕又让你想到了什么而伤心。好在,现在你好多了,别在牵挂CY了,打理一下自己,去理个精神点的发型吧,回来让妈看看。”
看着她是真的担心,我心里有点内疚。
CY遗憾离去,是一个因素。但更重要地是那段‘记忆’,把我和我周边的人弄的一惊一乍的。好在如今‘记忆’,已经和现实扯不上任何关系了,即使还有鬼压床和‘魇’之类的迷惑,如果它们不来纠缠我,我何必揪着它们和自己过不去呢?
是该去换个发型,顺便调整一下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