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无意间请来吴师伯解围,只是动了下念头,那田大雨师叔请神时又画符又念咒的,有必要吗?又想,符咒也不过是沟通人神天地的桥梁,在哪儿看过这么一句:静则金丹,动则霹雳。这么看来主要还是看施咒者的内炼功夫。所谓请神,平时的确要像田师叔那样虔诚叩拜,蓄养兵马,招请时才能召之即来。自己这次能一念之间让吴师伯上身,也是因为和他太熟悉,深知他的脾气性格的原因。这么说的话,有些教派修有为法,存想上师的意象也不是不可取,不过终究不是上乘法门。
不知走了多远,猛然发现面前有座城楼,不就是那年来过的那座嘛!再前面是施舍乞丐被玉枢子盯上的那个地方,再前面是静馨茶楼所在的十字路口。想着墨菊会的徒众现在遍布各地,要不要请他们帮着查找王继世和梁力藏在哪儿……那样好不好呢?又不愿欠他们的人情,要不就只能等着王继世和梁力找上门来了。
“常明弟!在这儿发什么愣呢?去茶楼呀?”心里正胡乱琢磨时,黄蕊蕊降下车窗露出头来喊。
“呃……奥,去吧!”张常明上了黄蕊蕊的车。在泰国对墨菊会产生很大不满的张常明,现在觉得他们也没那么可恶了,是自己哪儿变了吗?
黄蕊蕊把张常明领进三楼办公室坐下,自己去里屋换了件宽松体恤衫出来,扒开领口露出左肩,对张常明说:“最近肩膀这儿老是发麻,发胀,就这儿……你给看看。要碰不见你,过两天我就去医院了。”
“不用看。蕊姐你颈椎不太好,没事儿多抬头数星星、放风筝就好了。”张常明瞥一眼黄蕊蕊白皙光洁的脖颈说。
“你都没把脉,没摸一下,是怎么知道的?”黄蕊蕊奇怪的问。
“你忘了?我是道士哎!别说颈椎这小毛病,你有哪儿是我看不见的,连这屋里有几个鬼魂儿都看的清清楚楚。”张常明不加思索顺口说。
黄蕊蕊见张常明说的真切,先是下意识捂住胸口,听到屋里有鬼魂时,惊惧的大张着嘴四下看。
张常明察觉失言,赶紧笑着说:“嗨,逗你玩的,没鬼魂儿。”
黄蕊蕊伸手冲张常明头上虚拍一下,嗔怪:“吓死我了!小道士,你不老实,看我出丑……颈椎是真有病?”
“啊,是颈椎的毛病。拔罐、按摩不管用吧?是不是手上也不舒服?”张常明问。
“哎!是呀!试过拔罐、按摩,都不管用,手上偶尔跟针扎似的,还以为扎了刺呢,就是找不着。都是颈椎这儿弄得?你都没摸摸,眼睛能透视啊?”黄蕊蕊拽拽领口,捂着胸说。
“透视?你以为我眼睛会发X光啊?猜的!在车上就见你老是晃头耸肩,刚才又说麻胀,还不知道吗?”张常明真真假假的几句,黄蕊蕊才信以为真。
“唉,以后只能望着天了,就不能打个针吃点药?”黄蕊蕊不死心。
“去医院就得牵引……牵引好不好呀?建议蕊姐别去。找个有经验的正骨师傅或许能给你理理骨头,要碰上个手艺差的,没正好再弄出别的毛病,还不如你自己多看看天花板呢。坐下吧,我给你揉两下。”张常明让黄蕊蕊坐好,边给她揉捏颈椎边说:“我不会正骨,也只能疏通下经脉,让你舒服点儿。以后别长时间看电视手机,也别开车了,找个司机多好……你早起跟大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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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们学学八段锦、易筋经,经常练练就好了……嗯,不愿跟他们学就找个视频,一样管用……”
“啊!好舒服呀!哎,眼也亮了!你这……你就住这儿吧!我养你……你们一家,比住在那深山里面舒服……”张常明按一会儿,放开手,黄蕊蕊惊叫着。
张常明心想:这是要自己当她的私人按摩师啊?还是墨菊门的阴谋呢?
“住这儿?肯定不行。我多看一眼美女娜姐都要抠我眼珠子,你这儿这么多美女,我就两只眼,可不够她抠的。”张常明说。
黄蕊蕊大笑:“哈哈,你们道士也怕媳妇呀?你刚才摸我脖子摸了个够,让她知道了还不剁了你的手!哈哈哈……走,姐请你吃饭去,想吃什么?”
张常明甩甩手,说:“饭就不吃了,对那些山珍海味没兴趣。弄壶茶水,吃几个点心就行。有点累了,想休息会儿。”
“你们不是不忌酒肉吗?吃完饭有劲儿了再休息。”黄蕊蕊以为张常明只是嘴上推辞一下。
“是没什么禁忌,可是入道后时刻保持着清静,清静到一定境界时内心里自然会对油腻的东西反感,即使没有戒律管着,也会远离那些滋腻厚味。”张常明解释。
黄蕊蕊眼珠转了转,似乎在消化张常明的话,随即笑说:“那也好,你累了就在我这儿睡会儿吧!一会儿给你把茶水点心送上来。”说着指了指办公室里面的卧室。
“不好吧!你在哪儿休息呢?还影响你办公,去别处吧。”张常明拒绝。
“那就去四楼吧,今天人少,那儿也隔音。”黄蕊蕊把张常明领上四楼。
楼梯口挂了个牌子,写着“泰易研究会专场,非请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