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这老两口子刚才说到的后院三太姥姥家的孙子。
他身上的孝袍子被撕得东一条子西一道子挂在身上,脸上还有抓挠的伤口,一脸的紧张害怕,就要朝着大开的院门里面进。
吴米婆直接一把拽起刚才被丢在旁边的扫把,朝着来人身后甩出去,“你给我站下,一身的白孝你朝谁家屋里闯呢!”
这是村里的规矩,不管是和亡者什么亲戚,什么关系,穿着孝袍子都不能进除了主家之外的人家大门,也算是禁忌。
那男子才想起来这一段,把身上的孝袍子朝下扒,一边哭丧着声音嚎道,“婶子,我这太着急了,您别怪,您快和我上家瞅瞅去吧,喜娃子她娘在我奶的葬礼上闹腾上了。”
都是一个村住着,又是不远的前后排,谁家里有什么人基本都是认识的,那些孩子更是都在这些老人眼前长大,外婆自然知道喜娃子她娘是谁。
“别慌,你先回去,我带上东西这就去看看。”吴米婆知道这是出了邪性事,找到她自然要过去看看,转身就进了屋。
吴瞳还在屋里跟那张好看的糖纸较劲,看到外婆的架势就知道这是有事了,跟小尾巴一样挂在身后,吴米婆也不嫌烦,反而一把拽住了吴瞳的小手,低头问道,“昨个看到你三太姥姥爬墙了?”
“嗯呢,爬的老快了,嗖嗖的。”别看吴瞳才刚四五岁,说话可清楚了,谁叫她不到半岁就能整句的说话,当时村里人可是说这孩子上辈子没喝忘魂汤。
“跟姥上后面看看去,怕不?”
“怕啥,揍就是了,给糖吃就成。”从小吴米婆不管上哪办事,都会把吴瞳带上,用她自己的话说,这孩子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越早接触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