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送你下地狱。”
众人骇然,这个时候谁竟然敢如此和魔宫之主唱反调?
勇是勇敢,但是没必要啊。
众人都听到了,这是几道年轻的声音,他们这些老了、活了一场的,死了也就死了,但是这些年轻的新一辈们,不应该死。
他们是武林的新鲜血液,如果断绝了,那武林也就从此起不来了。
他们刚想劝说,就见六道年轻的身影,落在了擂台之上,将魔宫之主团团围住。
众人惊讶,这不是刚才在睡觉的那对师兄弟吗?
还有那个和那对师兄弟师出同门的冷女娃,和她使狂刀的师兄。
以及,刚才没注意到两个年轻人。
“魔宫之主吗?我们找了你很多年了,你躲躲藏藏这么些年,终于舍得出来了吗?”
小竹子剑已出鞘,剑尖直指魔宫之主。
“你们是谁?”
魔宫之主感受到了几人身上的气势,竟然感觉有几分熟悉。
小竹子冷声道:“黎国珏王府、北国国师府俞拂缇之子,俞陌竹。”
俞拂缇之子?俞拂缇?
那不就是国师夫人的名讳吗?
这少年竟然是国师夫人之子?那不就是他们黎国的小世子?
黎国众人满心激动,他们是知道国师夫人有一子,但是从没见过。
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见到了国师夫人之子。
那另外那几位?
众人忍不住将目光汇集在高台之上,其余几人也开始报自己名号。
宁海一长枪嗡响,“黎国珏王府、北国国师府,俞拂缇二徒,宁海一。”
柳浪狂刀怒浪,“黎国珏王府、北国国师府,俞拂缇三徒,柳断浪。”
贺清韵白绫飞舞,“黎国珏王府、北国国师府,俞拂缇四徒,贺清韵。”
谢东篱单手扶着琴弦,“黎国珏王府、北国国师府,俞拂缇五徒,谢东篱。”
陶弦声长弓嗡响在手,“黎国珏王府、北国国师府,俞拂缇小徒,陶弦声。”
天呐,原来他们都是国师夫人俞拂缇的徒弟,难怪,难怪会年纪轻轻就已经远超常人,如果是俞夫人的孩子和徒弟,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有武林中的儒雅文士,将随身带的笔拿了出来,将自己的白衫脱了下来,竟是一一将几人的名号记了下来。
众人一边关注着台上的战斗,一边关注着这文士是如何来记录的。
只见他写道:
首徒,亦国师夫人亲子,灵剑在握飘逸非凡,仍不失其力量感,可称浑然天成。
二徒,银枪霸绝天下,担得起霸枪之名。
三徒,狂刀怒劈涛浪断绝,不负狂刀。
四徒,轻灵之余杀机四现,凡仙临尘。
五徒,音杀之术已入臻境,蓬莱仙乐亦可夺命。
小徒,长弓在手百步穿杨,不愧弦声之名。
灵剑俞陌竹、霸枪宁海一、狂刀柳断浪、白绫贺凡仙、音杀谢蓬莱、弦生陶弦声。
妙啊!
要不是现在情况紧张,众人都想拍手叫绝,总结的太到位了!
贺清韵和谢东篱,不就是像一对仙人一样的吗?
陶弦声不就像是专门为弦而生的吗,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开弓拉弦的神奇之力。
台下众人一边激动着,一边关注着台上的敌对。
魔宫之主见到老仇人的徒弟,眼睛都恨红了。
他哑着嗓音怪笑着连说了三个好。
“好好好,俞拂缇的徒弟们,本座今天就杀了你们,为我的徒儿报仇。”
小竹子眼神一凝,沉声道:“列阵。”
他们虽然不惧,但是不能对每一个敌人掉以轻心,这是行走江湖必须遵守的准则,否则阴沟里翻船就是常有的事。
几人分散开来,柳浪和小竹子适合近攻,宁海一的长枪和贺清韵的绫中剑,适合中度距离的攻击。
而陶弦声和谢东篱,则在远处,一个潜伏着寻找时机进攻,一个则用音波扰乱,打乱敌人的攻势、瓦解防御。
魔宫之主心头不屑,“想要杀我,让你们的师父来还差不多,你们,还是滚回家擦鼻涕去吧。”
小竹子几人不为所动,这点言语攻击,根本动摇不了他们。
小竹子和柳浪率先朝前冲杀而去,一人提刀斩怒浪,一人起剑削青山。
在他们身后,宁海一霸道长枪破空而来,携着钧天威势,几乎要把天破开。
贺清韵的绫中剑,仿若暗器,找准了时机嗖的穿了过去,在魔宫之主身上划出道道血痕。
“可恶,该死,你们怎么敢,怎么敢!”
魔宫之主几欲发狂,这几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竟然让他流血了?
不可饶恕。
以他为中心,道道黑气弥漫,几人暗叫不好,难怪魔宫之主会在消失了那么多年以后,又重现人间。
在他身上,竟然有模糊的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