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心瑶与陆玉成撞了满怀,谁都不曾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对方。
陆玉成原本就心事重重,此番差些被撞倒,更是心生怒气,仔细一看竟是她,便一把将她推到在地,怒道:“怎么是你,真是晦气。”
陈怀山和卫云婴看见忽然闯进来一个人,遣散了侍酒的花姑娘们,各自拿了佩剑,一脸警惕地问道:“陆小爷,来的是谁?”
陆玉成掸了掸衣服道:“苻家的姑娘,只怕是他爹犯了事,所以被送到青楼来了。”说罢斜乜着她,说,“陈千岁,才刚听你说自邓氏死后,你寂寞得厉害,如若不嫌弃,我就把她送给你了。”
陈怀山听罢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陆小爷大方,只是我也不是什么货色都要的。”
他说着走到苻心瑶身边,蹲下身,盯着她。
他的双眸深邃,透着令人恐惧的凶狠。苻心瑶被他看地心慌,下意识低下头。余光看见敞开着的大门,门外却没有人在。
沈青炎他们已经走了?
他就这样把自己丢在狼穴里不管?
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好玩吗?
苻心瑶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感到心寒。她原把这次的穿越当做旅行,可如今看来,只怕活不过成年,就会被弄死了。
“小娘子,抬起头让我看看。”陈怀山的声音极赋有磁性,若不看他这个人,只听声音,还以为他是个儒雅书生。
苻心瑶当然不肯听他的,仍旧低着头。
不想陈怀山比沈青炎更暴躁,见她竟敢无事自己,怒而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抬起她的脸,逼着她看着自己。
苻心瑶看着他的脸,只觉得鼻头发酸,双眼溢满了泪水,强忍着也不能阻止它们落下来。
卫云婴坐在椅子上喝着酒笑道:“陈千岁,这样的货色你必是看不上的,要是国色天香,当年她就是我的了,哪里还轮得上你?”
陈怀山勾起嘴角,眯着眼看着她,说:“倒也没那么糟糕,把玩两天也不错。而且你可别忘了,她是沈青炎要走的女人,既然是他要的,我便也要。”说着便按住她的手,要强吻上她的嘴。
陆玉成见罢微微蹙眉,叹了一声,说:“我有事,先走了。”便甩袖离开。
苻心瑶虽已经吓瘫了,但本性不弱,在陈怀山怀里拼命挣扎,让他无法得逞。
紧要关头,她对着他的手背狠狠咬了一口,陈怀山登时松了手。
趁此机会,苻心瑶想跑,但陈怀山一把环住她的腰,让她无法脱身。
看来他今天非要占有她。
他将她横腰抱起,仍在床上,冷眼看着她。
苻心瑶手忙脚乱拉起被子盖住自己,哭着喊道:“你是东厂的人,是个阉人,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
陈怀山冷笑了一声,道:“倒是懂得不少,可惜太纯情了些。你要是好奇,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说着便解开上衣,猛地扑过去。
卫云婴醉醺醺地笑道:“陈千岁,手下留情,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别被你弄伤了。”
“闭嘴吧你!”
苻心瑶见他越来越靠近,自己却只能往被子里钻,没有一点办法。
她这个时候心里想着的竟是沈青炎,竟妄想他能推门进来把自己救出去。
真是讽刺得很。
明明是他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的,自己为什么还要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