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绵绵挑眉,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否则娘不会好端端的跟她提及这事。
祝玉枝也没叫她久等,直接道:“是县城的一个秀才。”
这话的意思便很明显了。
谢家除开谢渊,门户并不高,谢芙蓉想要说上秀才这样的婚事,那是不行的。
这门亲事很明显有谢渊的原因。
“那户人家如何?”宋绵绵多问了一句。
祝玉枝点头,“是个实诚人,年前才相看的,给你们的信里还说了这事,不过你肯定是没看见了。”
祝玉枝和谢康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在相看时就细细的打听过男方的为人。
宋绵绵就问了一句,没太关注这事。
只要谢家大房不仗着谢渊作恶就行。
一下午,宋绵绵和祝玉枝等人在家闲聊,刚好能凑一桌。相比之下,林九蹲在屋檐下,像一个呆瓜。
春雨绵绵,细细的雨丝被风吹斜,染绿门外的青山,目之所及皆是盎然春意。
林九孤零零的蹲在屋檐下,身旁的小高凳子上还放着瓜果,耳畔则是堂屋内几人打麻将的声音。
吵吵嚷嚷的。
林九抬眸望天,他想小侯爷了。
跟在小侯爷身边这么多年,他就没有接过这样的活儿。
让他去杀人,也比在这听女子们打麻将来的爽快。就在这时,屋内传来祝玉枝的声音,“小林啊,快过来帮我摸一下牌,我去厨房看看我的排骨。”
林九就好像被戴上了一个痛苦面具。
他“哎”了一声,起身朝牌桌走去,一边在心里暗暗想着,作为一个合格的暗卫,看来厨艺也当是必修课。
晚饭准备的十分丰盛,宋绵绵一早也从县里带来不少菜,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自上次之后,宋家人都已经离开青山村,所以宋绵绵回了村子,倒也没人不长眼的来上门打扰。
不过她倒是记着先前跟谢渊提过的,当晚就跟谢康和祝玉枝聊了村里学堂的事。
村里是有学堂的,谢鹏鹏还曾去念过几日书。
只村里学堂屋舍简陋,需要交的束脩虽不多,但对村里仍在温饱线上挣扎的村民来说,却也不算少。
因此往年在村里学堂念书的孩子并不多,不过祝玉枝倒是说了,自打谢渊中举之后,这两年村里学堂多了不少孩子。
就连左近都有村子将孩子送来青山村开蒙。
因此村里学堂地方就显得有些不够用了,宋绵绵跟谢康和祝玉枝说了之后,谢康出面跟村长提了扩建村里学堂一事。
再则,学堂夫子的聘资由谢渊提供,村内稚童可免费入学。除此之外,还捐赠了一大批书。
当然,不少孤本都是手抄本。
此次最贵的便是宋绵绵带回来的这些书籍,价值非金银所能估算。
宋绵绵没提她的名字,将这一切都归功于谢渊。
青山村忙完村学的事,便到了齐玉瑶大婚之日,宋绵绵和周毓提前一天去了齐家,果不其然见到了刚从南边赶回来的齐承业。
一年时间不见,齐承业瞧着倒成熟了不少,分明不过二十多岁,却蓄起了短短的胡须。
有那么一瞬间,宋绵绵都没敢认他。
这一年多,谢渊的身材始终都保持的很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是宋绵绵最爱的那款。
她下意识的就忽略了时间。
再看齐承业,好家伙,一整个的胖了一圈。
“嫂嫂。”
齐承业喊的倒是自然,完全没有此刻的他看起来比宋绵绵年纪大了不少的认知。
宋绵绵颇有些不自在的颌首。
周毓更是上下扫视了下齐承业,一脸的一言难尽,“看来你在南方吃的挺好。”
齐承业当即点头,“周姑娘说的是,我所管辖的县城临海,海虾海鱼生蚝贝类,简直太美味了!”
“对了,此次我还带了几筐生蚝回来呢,原本想一早给嫂嫂送去,不过瑶瑶说你们会到就作罢了。”
他兴致极高,“不如今晚吃生蚝吧。”
“……”
周毓一整个无语。
齐承业不会以为她刚刚那话,是在夸他吧?
就离谱。
宋绵绵想了想,友情提醒了一句,“少吃点,小心痛风。”
齐承业:???
他正不解呢,宋绵绵已经欢欢喜喜的去看他带回来的生蚝。齐承业带的都是最肥美的生蚝,看着就诱人。
宋绵绵立刻就开始收拾处理起来。
烤生蚝什么的,她都好久没吃了。
想念。
很快,齐家就有诱人的香味弥漫开来,齐承业原本还想大展身手,让家里人知道他的厉害。
此刻也忍不住老老实实的凑到了宋绵绵的烧烤架面前,“嫂嫂,为何你做出来的比我在县城吃到的还要美味?”
宋绵绵还没说话,齐玉瑶和周毓便一脸得意,“那是,绵绵就是最棒的。”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