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只是因为陆谨修跟我说了那句‘晚安’,我想他应该是有其他的话要与我说。
是因为许默白晚上来找我,所以他不高兴了?
可我不过就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他不忍心拖我下水,所以要跟我袒露心扉?
看上去着实不像。
他……到底为什么选我呢?
想做他名义上妻子的人这么多,为什么凑巧是我?
这些疑问在我的脑海当中萦绕不开,半夜,我顶着两个熊猫眼狼狈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根本睡不着。
二楼的房间就只有我和陆谨修两个人在住,书房在我的东北方向,陆谨修的卧房在我的正北方向,简单来说,只要是我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卧室的房门,这是我这两个月以来第一次看见卧房的门虚掩着,橙黄色的暖光从门缝透了出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时钟,已经是夜里三点,陆谨修的房门内传来了微弱的咳嗽声,我悄悄地走了过去。
“你的命真硬,Elvis。”
说话的人很年轻,声音中透露着几分穿透感,好像医生的语气。
我记得陆谨修有一个私人医生,这个私人医生叫威尔,看上去像是英国人,那双深蓝色的眼睛,仿佛让人置身在大海的深处。
陆谨修躺在床上,床单和被子是一种压抑的灰色,房间的色调灰暗的近乎死亡,这里比寒洞还要多几分冷意,让人喘不过气来。
“少说风凉话,他这么样了?”
许默白在旁边干着急。
“死不了。”
威尔掸了掸手:“小感冒,估计今天动怒吹风了吧,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