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老爹不靠谱,不如回家种红薯。
在十里坡种红薯,是李奇的一手准备而已。
如果在玄武门之变这起重大的政治事件当中,李奇或者他爹没有捞到什么便宜,那么等到年底闹饥荒的时候,只要李奇把地里的红薯抬出来布施……
一样能走进李二的眼中。
红薯这玩意,随便一种就能活。
随便一放,都能放很久。
李奇今天又去私塾进学了。
老是旷课,影响不好。
到时候夫子要是请家长,自己是让福伯去呢,还是让老爹去?
那多半会是福伯。
毕竟,老爹行踪不定,这一刻也不知道在哪鬼混。
老夫子素来秉行着有教无类、一视同仁的精神,对待李奇并没有格外开恩。
迟到就要挨戒尺,开小差就得罚站。
当然,请假是另外一回事。
隔了四五天才见到李奇,夫子不由得关切的问了一句:
“病体好点没有?”
李奇愣了愣,原来福伯给我的请假理由是生病?
他立马装出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有气无力的道:
“好多了,前几日仿佛要去了一般。”
“可能是上次摔晕的后遗症,大夫看过了,说是受了惊吓,失了魂魄。现在已经没事了。”
夫子大惊:
“这么严重?”
“那你好好坐着,有什么需要举手便行。若是乏了,趴在桌上睡一会也无妨。”
李奇心中暗道:
看来,想要得到优待还是得靠身体不行啊。
今日进学,讲的是论语。
老调重弹。
李奇拿出自己的日记本,开始了今天的摸鱼生活。
“昨天让福伯在庄子里开始种红薯,这种农物现在看不咋滴,但是到了饥荒年头,绝对是一等一的好东西。”
“也不知道阿爷是否进城走动走动没有,秦王现在的形势很不乐观。”
“军权被夺,只有府兵八百,在这长安城里,绝对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而且,老皇帝很顽固,立长不立幼这个铁规矩他是不会打破的。指望老皇帝改弦更张另立东宫太子,绝无可能。”
“唉,但愿那个时间晚点。”
“好让阿爷有充足的时间,走通秦王的关系。”
写完后,李奇又合上了日记。
今天这堂课,李奇趴得格外舒服,伴随着夫子抑扬顿挫的朗诵声,就有一种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很远很远的那个未来课堂上的感觉。
在床上睡觉,总归是没有在课上睡觉舒服啊!
下了学。
李奇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对夫子道:
“夫子,今天学的君子不器,我很喜欢。”
“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博学多才,样样精通。所谓器大,便是指有容乃大,对各种学识包容并蓄;所谓活好,便意指学一门精一门!”
“我走了,明日再来聆听夫子教诲!”
李奇说完,也不等夫子反应,便自顾离开了学堂。
器大?活好?
这个总结倒也精辟啊!
夫子:我还以为这小子在睡觉,原来有在用心听讲,孺子可教也!
回到别院后。
福伯立即来报,说红薯种子已经全部种下去了,日夜会派人看护着。
李奇皱了皱眉,道:
“走,左右无聊,我也去看看。”
福伯大惊:
“公子,这怎么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