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来?
笑话。
白月目光将眼前这一切扫视,脑海里浮现出千愿生跟林林在这个房子里可能有过一点一滴。
就令她十分反胃,甚至她连想象都厌恶。
不过能够气死林林,她也挺开心。
“对呀,他说了这房子我才是女主人,你不会是嫉妒我吧。”
“你要是嫉妒,你就给他打电话, 看他是帮你还是帮我。”
林林不敢打,因为她觉得白月没有说话。
千愿生不会向着她的,双手垂在两侧,恶狠狠瞪着白月去到楼上背影。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楼下。
林林不知道打了一个什么电话,等到白月再次从楼上下来时,身子挡在了她面前。
“别走呀。”
“我有话跟你说。”
白月皱着眉头, 心头一股不好的预感。
林林笑着,那种笑容像是蛇冰冷吐着蛇信子,要将你一点点吞噬。
“你不是知道四年前的事情吗, 既然你知道了,我再告诉你一切更刺激的要不要。”
“说起小野啊,他还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其实他以前不是自闭的孩子,甚至在很早就会开口说话了,说的第一个词就是‘妈妈’。”
“你一定是没有听过吧。”
“呵呵呵呵。”
林林笑得捂嘴,轻蔑的眼神落在白月身上,此刻她像是一个胜利的人将白月踩在脚下。
“对了,你看到那个小野手臂内测的疤痕了吗?”
“那是他两岁的时候给我倒水,我不小心给烫他手臂上了,还有呀,他额头靠近头发丝的时候,是他朝我要抱抱,一直喊着妈妈,我就亲眼看着他从高高凳子上摔下来。”
“那天流了很多血,很多血,那血很红……”
林林每多说一个字都在刺激着白月神经。
“还有还有……我嫌他说话很烦, 于是找人弄来了一些些哑药,用开水给灌进去了,这就是为什么他现在嗓子哑了。”
“这个小野种的命是真的硬啊。”
林林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她看见白月气愤不已的神情,还有那想要弄死她的目光。
“闭嘴!”
“你给我闭嘴。”
白月只要一想到这四年她的孩子都在这个恶毒女人身边受罪,她就恨不得现在将她送进去。
“你别得意,这些账我会慢慢跟你清算。”
清算?
林林根本不怕。
“接下来还有很多,我再慢慢跟你细说吧。”
林林刚往前走一步,就被白月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鲜红五指印落在脸上。
“打我?”
似乎感觉不到疼,有些疯了的情绪。
“你继续啊。”
“白月,我就是要让你痛苦。”
白月不打算跟这个疯女人耗太多的时间,打算离开。
她原本以为小雾的东西会有很多,结果什么都没有,倒是碰到这个疯女人。
林林亲眼看着白月消失在眼前,走到一旁的茶几上,拿起水果刀。
“千愿生,我很爱你。”
说完,水果刀就捅在了自己小腹上。
“啊。”
身子赫然倒地,等千愿生在接到那通电话回来时, 就看到林林倒在血泊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
助理在一旁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像,好像林林小姐给打电话的时候说……说有人要杀她。”
“说那个人叫……叫白月。”
白月!
千愿生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送她去医院,一切我报销。”
“还有……不准报警,白月不可能。”
短短五个字,他信她。
甚至还给她打了电话:“你在哪里?”
白月接了然后又挂了,顺便再吧他给拉黑了。
“千愿生,你这个渣男,跟你的什么林林去过日子吧。”
“别来烦我。”
医院里。
白月守着小雾,云姐帮她推掉了这几天的安排。
“姑奶那,你上次让我找的人,我找到了,你要调查谁啊。”
“喏,这位。”
白月只能简单调查到林林的资料,对付林林,她不会手软。
“她跟你有仇吗?”
有!
不仅有,还有大了。
“我要让她为自己所做的后悔!”
云姐心疼白月,四年前她惨兮兮的画面,云姐现在还忘不了。
“放心,我现在就去办。”
白月一整天都守在病房里等小雾醒来,千愿生找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月月。”
“林林被人捅伤了。”
捅伤?
白月握着小雾的手对上他的目光:“不是我。”
她只是给了林林一大嘴巴子,绝对没有用刀子捅她,虽然她真的很想要这么做。
但是不行。
千愿生目光没有变过,带着柔情:“我相信你。”
“就算她说是你,我都相信你,她该被捅。”
这话要是放在以前,白月一定是被感动的痛哭。
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不是恋爱脑了。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千愿生将买来的粥还有小龙虾放在她面前:“妹妹说你最喜欢吃小龙虾,我跑了好几家比较火爆的,你尝尝?”
白月觉得他脑子坏掉了。
“你是不是不正常。”
“你的女人此刻被人捅了生死未卜,你在这里给我剥小龙虾?”
“千愿生,收起你的这些套路。”
要说套路,千愿生从未对她用过什么套路。
“这小龙虾口味是麻辣的,很符合你。”
“这粥里面放了香菜,也是你爱吃的,没有放姜。”
白月有些不耐烦:“你是不是听不懂啊。”
千愿生已经将其中剥好的一个小龙虾喂到她嘴边:“张嘴。”
“看我干嘛?”
旁边忽然多了些笑声。
“噗嗤。”
躺在病床上的小雾捂着嘴:“嘿嘿。”
“姐姐,你要尝尝吗?”
白月发誓,如果不是小雾,她一定会把千愿生这只手给打掉。
“小雾,你醒了?”
白月附身用自己的额头去贴了贴他的额头,没有发烧。
“护士,护士。”
“小雾也想吃小龙虾吗?”
小雾看着那闻起来好香的小龙虾,摇摇头:“不能吃。”
“妈妈说了,像我这样的人,只能像野草那样,吃点土就可以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