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不是慈辛庄的人!”庄主肯定地道,“你还是走吧,我们不想连累你。”
“庄主,其实你说的没错,我真的不是慈辛庄的人。我只是有些好奇,见到你们聚集在通农府外边,想打听下发生了什么事,后来的事,有关于十八年前的事,为什么不能提,不能说,这里有什么秘密?”子玄干脆摊牌了,他自己真的是对十八年前不能提的事一无所知。
庄主再次看了看子玄,说道:“还是不知的为好,小哥,你走吧。”
十八年前的事?子玄突然想到了自己刚好是十八岁,而十八年前,正好发生了一次大的政 变,或许今天所说的事正是那一件事。
子玄像是开窍了一般,问道:“你们所说的事,是不是十八年前逍灵宫的那一场政 变?”
现在轮到庄主他们诧异了,原来子玄什么都知道。
“你既然知道,就该知道自此之后,发布了忌语,任何人不得提起。”庄主道。
“天下还有这样的事,敢做却不敢让人说。”子玄道。
“现在多说也是无益了,事情已经如此,只好应对,我庄的灾难,要避是避不过了。”
“是百交说了,与你们庄上有什么事。”子玄道,“再说,只是说说忌语,又怎么了?”
“你这小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是犯天下忌讳的大罪,是要诛连的大罪。”
诛连,不会吧。子玄没有想到这事会这么严重。诛连庄主,还是诛连全庄?“庄主,你还是走吧。”与子玄一同回来的小哥说道。
子玄也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
庄主笑了一声,道:“我走,我走到哪里去,我走了全庄的人怎么办?”
说了就说了,还能把庄主怎么样?子玄这样想着。
“庄主,要不要将全庄的人集起来?”小哥说道。
庄主想了下,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有必要让大家知道,这样,今天天黑了,明天一大早,你将大家集起来。”
吩咐好这些,庄主看了眼子玄道:“今天天黑了,小哥不妨赏个脸,在庄上吃个便饭。”
确实黑了,如果赶回城里,一来一去,晚了许多,子玄当然是欣喜接受。
在慈辛庄的时候,子玄还没有这样的感觉,那边是大庄,看上去还有些繁华,虽然不时有妖侵扰。
衡阳庄,如庄民在通农府外所说的那样,今年收成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粮食收成不如往年,加上重税重怔,他们桌上的粮食就是几点米下的粥,或者说哪里有米,只有几颗白色的颗粒。
宫里的下人,吃的是棒子菜,而这庄上的庄民吃的是芥申菜,比棒子菜硬上百倍,一般是喂牲畜的,现在却成了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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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的口粮了。
“小哥,你别嫌弃,庄上的粮食都怔用了,这还不够,庄庄户户好吃的都在这里了。”庄主道。
“你们每天都吃这个?”子玄问道。
“已经吃了大半年了,怔粮令早就下来,谁敢不从,真的到了快要上交的日子,附近几个庄才联合想去请 愿,没想到……”庄主哽咽了一下。
没想到现在请 愿不成,还惹来了一阵子麻烦,不知道明天会怎样呢?
“这样吃可不行,难道就不能想想办法?”
“能想的办法都想了,邻近的几个庄都派人去问过了,大家的日子都一样,为了今年的怔粮,有的吃算是不错了。”这是一种事实,各个庄应怔粮是一样的,再加上上天不眷顾,瞠有哪里是能够独善其身的呢?
子玄只有苦笑了,这些情况,自己在霖紫湖畔这个世外桃园的时候,根本无法体会,入了城,进了宫,虽然有些苦,但总不必要为粮食的事担忧。不出宫,自己根本无法了解到这些存在的事实。
这时,有人匆匆跑来,对庄主道:“庄主,老腾家的孙子突然间昏过去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一听到有人昏过去,庄主忙起身,对子玄歉意道:“小哥,你先吃,我去看看。”
子玄当然不会一人留在此地,便道:“庄主,我随你一同去。”
民间的御者早已经在,他为孩子把了脉,对庄主道:“这孩子是饿的昏过去了。”
庄主摇了摇头,对老腾头道:“真是苦了孩子,等过了今年,明年就好了。”
老腾头眼里留有老泪,这个孙子,他的掌中宝贝,怎会不希望他快乐地成长。可是现在,连最起码的温饱都解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