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
尹芃欢手里的动作一顿,那把细剪子下一刻便插进了桌面上,仿佛带着怒气,若换做是人,此刻早就血溅当场了。
她早该知道的,这货怎么可能不来插一脚!
她长吁口气,缓缓开口:“你说,我要是坏了他的事,会怎样?”
【宿主的小命还在秦轩手里,坏事还是暗着来的好。】
“废话!”
她又不是傻子,不知道使绊子要暗中使呢!
……
翌日早朝。
太子称病缺席,秦帝派人象征性地问了问东宫的情况,随即下旨东宫太子一切事宜全权交由太孙秦轩打理。
“病重”的太子闻言,惊坐起,气急攻心,吐血昏迷,这次是真病了。
一名宫女急匆匆地跑来,手里还沾着血迹,“娘娘不好了,太子殿下他吐血了!”
此时正在案前的太子妃脸色一狠,折断了手中的笔,厉声责问:“什么!?”
“太子吐血了?”
“你们怎么照料的?本宫养你们有何用!”
太子妃气急,下一刻便拂开了案前的纸砚,笔墨纸张落了一地,但即便她如此生气,也却完全没有抬脚要离开的意思。
她恢复了容色,缓缓放下云袖,扫了眼惊慌失措的宫女,冷声问:
“太医呢?”
那宫女此时已经吓得跪在了地上,磕磕绊绊道:“回娘娘,太医、太医已经去了,太孙殿下也在……”
“秦轩也在?”太子妃离案走到那宫女身前,咬牙厉声道:“本宫不是说过,不准放他进去,谁放他进去的?”
那宫女一听,瞬间慌了神色,跪着上前抓住了太子妃的裙裳解释:
“娘娘,是太孙殿下他、他自己要闯进去,奴婢也拦不住啊,娘娘恕罪!娘娘饶命!”
“来人!”
屋外的太监尖细着嗓音:“娘娘有何吩咐?”
太子妃眸色波澜不惊,一脚嫌弃地踢开那名宫女,“拖下去,杖毙!”
“是,娘娘。”
……
国公府。
大理寺果然来姜家抓人了。
大秦律例,例法森然,天子方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人证物证具在,姜文松被捕是必然。
尽管姜文松被带走的时候连连喊冤,但也没人敢拦。
“怎么办,芃欢?我兄长他……”
“你别太担心,姜姐姐,姜大哥不是说他是冤枉的吗?傅大人定会查出真相,还姜大哥清白的。”
姜玉怡满脸忧色,脸色苍白,双手捂在心口处几乎就要站不稳了。
一旁的尹芃欢及时地把人给扶住了,唤来红袖送姜玉怡回房休息。
此事一出,姜国公府死气沉沉,大房的人水深火热,焦急难耐,找来各处关系打听着案子;二房的人则几乎闭门不出。
“看来这国公府两房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明面上的那么和谐,大难临头都各自飞。”
【不过利于宿主出门办事。】
“也是,你说说真凶是谁吧,还有案子的经过,我去暗中提点提点傅淮安。”
……
大理寺。
傅淮安看着手里证据确凿的案子,束手无策,一筹莫展。
自他审理大理寺案件以来,还从未遇见过如今进退两难的局面,姜家那边不断来人威压求情,他不得不重视,因为那是他未来的岳家。
但这就无法给死者、百姓以及大秦律法一个合理的交代……
“大人!这有一封给您的信,是府外的一名小乞丐送来的,说是与案件有关,所以属下就忙拿来给您了,您看?”
“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