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静姝此时还沉浸在今晚可以独宿一帐的小确幸中,并不知卫景辰已经起了疑心。
趁着三皇子派来的婢女阿若出去打水的功夫,静姝看着正在收拾铺盖的冯大祖,问道:“先生认识三皇子?”
冯大祖没好气地回道:“你怎知道?”
静姝笑了:“先生有单独的营帐,其他医官都挤在一个营帐内。先生还有辆半新的马车,待遇明显不同。”
冯大祖停了手下动作:“昔日在宫中,三皇子母亲丽嫔得罪了中宫,被禁足时突发心疾,三皇子来寻御医,众人推诿,我于心不忍,便出手医治。后来,我便来了军营。”
冯大祖说得平淡,可静姝却猜到了其中波澜。
今日观那三皇子,受伤时依旧谈笑自若,缝合伤口时不动分毫。回香草散的麻醉效果有限,可见这三皇子绝非池中之物。
这夜,叶静姝舒舒服服地躺在冯大祖的营帐中,冯大祖则与其他医官凑活着挤了一宿。
次日清晨,叶静姝觉得精神大好,愉快地享用了阿若端来的饭食。
冯大祖一脸不爽地进了营帐,显然昨夜并未睡好,挑了块静姝吃剩的肉饼,说道:“将军下令,原地待命,明日再出发。”
静姝舒了口气,今日可以好好养病。用完饭,静姝潜了婢女回去复命,自己也打算回辎重营,避免惹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