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女子从门外正徐徐走来,她身着一袭白衣,面容看似清秀绝俗,有些超脱凡尘之美,只是那一双凤眼冷如寒冰,不禁让人望而却步。
但最惹人注意的,还是她那一头不同于常人的银白色长发。
她将一头银发高高束起,只有额前的几缕发丝垂落于脸庞,清风微微吹过,她看着沈知意竟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这笑转瞬即逝,那张带着几分英气的俏脸,一下子又冷了下来。
众人都不由自主的怔愣了片刻,那一头银白的长发,并不是何人都有的,加上那一身的白衣与走路的姿态,有着几分说不出的仙气。
沈知意瞧着瞧着,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
顾长歌见状慢慢凑到了沈知意的耳边,小声说道:“喂喂喂,你快瞧,这姑娘竟生的如此好看,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满头白发却像个仙子的人,对了,她与你穿的衣服也好像啊,若不明说,我或许又得误会些什么,还有啊……”
若不是自己的衣裳让杨自在给割烂了,自己或许也不会穿上这身衣裳。
沈知意推了推顾长歌,道了声:“嘘。”这家伙,无论什么时候,话都还是一样的多。
只瞧她微微拱手,脸上看不见其他的情绪,她看向主坐上坐着的中年男人,道:“凤栖山庄,凤清瑶。姗姗来迟,还望阁主勿怪。”
“凤栖山庄不远万里前来赴约,是本阁的荣幸,何有怪罪之理?”凤栖山庄的人会前来赴约,这一点应如是是未曾想到,看来凤楚秋也不算太古板,“还请落座。”
凤清瑶轻声“嗯”了一声,便走向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一张椅子,待她轻轻落座,正好坐在沈知意的对面,另一边的最末尾的地方。
那旁边的阁中弟子便立马走上前来给凤清瑶倒上了一杯茶水。
她靠着椅背,朝着沈知意轻轻眨了一下右眼,并未出声说话,而刚才冷若冰霜的脸上,倒多了几分的俏皮。
“不知凤姑娘可还记得在下?”此话一出,众人皆惊,纷纷转头看去,说话的人正是那三毒之鬼其中之一谭中,一副笑面虎的模样,不知他是想做些什么。
凤清瑶轻轻瞥向谭中,这才瞧见了他,轻声道:“不是什么人我都会记得。”
谭中忽的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怒道:“前几日你坏我好事,今日却说不记得了?”
凤清瑶轻呼一口清气,不再用正眼瞧他,道:“若想要玷污良家妇女也算是好事的话,阁下说得便对。”
“你……!”谭中被她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他脸红脖子粗的瞪着凤清瑶,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忽的一下,他猛拍桌面,只瞧见他面前的茶杯被震得瞬间飞起,凌于空中,在空中仿佛停滞了一般,杯中茶水一滴未漏。
他暗运掌风,只是轻轻拍动茶杯,那茶杯便就像强弩之末一样,朝着凤清瑶的位置“嗖”的一下飞了过去。
众人皆惊,这貌不惊人模样丑陋的家伙竟有如此功底。
那茶杯速度极快,凤清瑶正欲躲闪,只瞧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寒光乍现,一把利剑凭空而出,拦于凤清瑶的面庞前。
那直冲而来的那茶杯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剑身,只听见“当”得一声,那茶杯没有了助劲,便开始下坠。
那人手持利剑,剑随意走,晃动剑身,那剑便飘飘然坠于茶杯之下,茶杯轻轻落在剑尖上。
他微微使力,让那茶杯从剑尖处弹射而起,微微推波助澜,那茶杯便又原路返回,朝着那谭中迸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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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次,速度缓慢,轻柔,没有丁点儿强劲的力道。
茶杯在空中旋转,慢慢落于谭中的面前,杯中茶水与刚才一样,滴水未洒。
片刻间,众人才看清出招的人,正是那坐与末尾处的沈知意,他将断水重新收回剑鞘,道:“这位谭前辈,今日大家都是千机阁的座上客,先不论何事,在此处动手,恐有不妥罢?”
谭中左顾右盼,自知自己理亏,心想:若在此时不依不饶,定没什么好下场,等众人离开千机阁,再想办法把这小娘们儿给绑了,好好快活,也不迟。
陈左与迟右并不说话,谭中眼睛微眯,也不管其他人说了些什么,只是自顾自地道了声:“是我鲁莽,在这里与各位配个不是了。”
而沈知意刚才随意出手的几招剑招,却让在座的所有人大开了眼界。
尤其是那个从剑湖宫而来的弟子,白玉霜,她们门派以剑为主,也号称是天下使剑之最,她当然是瞧得出,沈知意那几招剑招,飘逸灵巧,一气呵成,动作行云流水,剑法精妙,看似绝不输于自家师父。
应如是静观其变了好一会儿,待到结束后,才终于悠悠开口,道:“各位稍安勿躁,个人私事还望私下解决,我既然邀大家齐聚一堂,定有要事相商,待大家一起共饮杯中茶水,我再与大家好生说道。”
应如是说着话,端起了面前的茶杯,众人也都随着应如是的动作,共同端起了杯子。
沈知意轻抿一口茶水,淡淡的,很苦,却不难喝,一股清凉顺喉而入,一路往肚腹内涌去,舒服无比,令人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