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更这么久,先给大家说声对不起,身体原因耽误了,实在抱歉。)
凌晨,天还未亮。
秦佑年从床上坐起,穿好外衫,跃出窗外翻身上了楼顶,见老前辈盘腿而坐,下巴的胡须上隐隐有一滴露珠欲要落下,显然坐了很长时间。
秦佑年盘腿坐在老前辈旁边,面朝东方,双手掐决放在腹下,自嘲道:“武者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江湖上更有传闻说,迎霞练功能让古籍上记载的东来紫气入体,修炼起来可事半功倍。在向阳村,在连山剑墓,我都可以做到,一心专研武道,可走出向阳村,走出连山剑墓,也就无暇顾及,之后一直在路上,练武倒成了闲暇之余。”
老前辈睁眼,弹掉胡须上的露珠,握着拳头在秦佑年的面前比划一下,笑道:“武者苦练武,为的是成为天下第一,兵道魁首,天上地下,唯我独尊。那些胸中丘壑不大的人练武,便是为了那能解决温饱的几两碎银,终日奔波,希望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你个臭小子武道修为虽然不入流,却名利皆在手,在本大爷面前卖个蛋的惨,找打是不?”
秦佑年深吸进一口凌晨清气,心旷神怡,玩笑道:“老前辈,你说世上真有那餐霞食露的仙人吗?有没有可能,在某一地的深山老林中有一座洞府,洞府里有以日月精华为食的仙人?”
老前辈皱眉,随即抚掌笑道:“有个屁的仙人,仙人板板倒是有不少,挖了被人追杀的上天无门,下地无路的可能性很大,你要不要试试。”
秦佑年摇摇头,笑而不语。论资排辈在江湖上地位超然的老前辈见多识广,有时候的为老不尊俨然一副小孩子心性,所以也不用争论,权当作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了。
秦佑年转头看了眼老神在在的老前辈,说实话,他是打心底有些佩服这个老人,固步自封小卧山几十年不说,且丝毫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和流言蜚语,活的潇洒。若是换作他人,白云苍狗,野马尘埃,哪能如老前辈这般潇洒自如,不拿初心换酒喝就不错了。
久坐一会儿,秦佑年望着露出一抹鱼肚白的天边吐出一口浊气,轻声道:“路上若是顺利,三个月后就能到京城。”
老前辈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懒散道:“还是那句话,想要本大爷出手,就给银子,不给银子,一切免谈。下山豺狼于猛虎,想要辉煌拿命赌啊。”
秦佑年呲了呲牙,老前辈再怎么说也是江湖上的大大高手,至于那抠鼻屎,抠脚丫子,挠裤裆这些不雅的举动,在绝对的修为面前简直不值一提,老前辈凭自己劳动赚银子,说出去不丢人。
老前辈打了个响指,突然道:“秦小子,你知道泥陀山吗?”
秦佑年摇了摇头。
老前辈重重拍了拍秦佑年的肩膀,五味杂陈道:“你小子在别的地方不用走弯路,而在有的地方则是看不见前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是本大爷看走眼了,到时候随便找个地方把自己给埋了,丢不起那人。”
没头没尾的话,听的秦佑年犯糊涂。
老前辈这几下拍的着实没收力道,疼的秦佑年龇牙咧嘴,不由得出声道:“老前辈,你要是手再重一些,晚辈的这只胳膊算是废了。”
“哈哈哈………”
老前辈大笑着跳下房顶,脚不沾地,衣不带声,如风一般钻进早早等候在客栈门口的马车内。
“谁!”
驾车的李阴山警惕十分,瞬间抽出腰间明晃晃的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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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腰如弯弓且蓄力于一点,转身横劈出弯刀,刀啸声炸响!当看见车厢内躺着的是翘着二郎腿的老前辈时,李阴山这才悻悻收回弯刀,问候了声“前辈好”。
老前辈点了点头道:“警惕性不错,能发现本大爷。”
李阴山道谢一声,不再言语,静候少主。
秦佑年望着远方,轻轻呢喃了句泥陀山,老前辈问话不会无故放矢,应有缘由,在心底仔细琢磨了一番,也跳下了房顶,站在马车旁和李阴山说了会儿话,等王鼎鼎和许素素出了客栈,才一起走进车厢。
秦佑年坐下后,说道:“李老,动身吧。”
李阴山应道:“是,少主。”
架!
在城内,李阴山架马车不急不缓,直到出了城门,辨认了下方向,便加快速度,向着灌江口疾驰而去。
沿途下了官道走上路面崎岖不平的小路,车厢颠簸让本想睡个回笼觉的王鼎鼎差点摔倒。老前辈背靠车厢,闭着双眼不动如山,一点没受路上颠簸的影响。
许素素合上古籍,手托下巴,嘴角微微勾起,有些出神。
王鼎鼎打了个哈欠,坐的离秦佑年近些,嘿嘿小声道:“四哥,弟弟想和你商量个事…………”
秦佑年露出一个白眼,相处这么久岂能不知道王少爷的秉性,他屁股一翘,没脱裤子就知道他拉的屎是干的还是稀的,赶紧提醒道:“打住,你要是不想屁股开花,就把心里那点花花心思收好,京城那么多名门世家的小姐,难道没有一个能入你的眼?”
王鼎鼎举起手掌保证道:“我王鼎鼎是什么样的人,四哥你是了解我的。”
“王公子可是诚实小郎君,浪里小白龙,家里贤妻不倒,外面小妾成群,莺歌燕舞多好。”许素素耻笑道,王鼎鼎属于那种蹬鼻子上脸那类人,不用给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