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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定局

软花柔看着她这般寻死的无奈感,心疼的只能暗附一句:“傻丫头,终究是我儿错失了你。”

思虑着,便极快的带着她回了巫师阁处理伤势,如今守着她,才是软花柔最重要的事。

而浊言清才控制了君后母族不到半个时辰,尔玛族族长便与冉族博族三位族长,已经赶了来解救。

他起初是惊讶的,甚至是不可置信的。

这三大部族怎么说倒戈就倒戈了,跟闹着玩儿似得。

浊言清也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故而才会这么拼命,见三大部族杀了过来,他也丝毫不示弱。

虽然浊言清的人马渐渐出现败势,但最终还是无辜的族人死于这毫无意义的战场上。

趁着浊言清受伤无法动弹之时,尔玛族族长赶紧劝止道:“带叟族族长,你还是莫要再挣扎了,输赢已定,再无必要让族人们为你们的愚蠢而送命。”

浊言清不肯放下手中的剑,反而强撑着欲跟他们鱼死网破。

此刻的曲无遗却提醒着他说道:“你这个做父亲的也傻到家了,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都不清楚,还在此为了她拼杀。”

浊言清此刻愤怒至极,最见不得旁人诋毁自己女儿的他,就要发怒时。

签玉轴却也冷不丁来了一句:“你妻儿之死,便是被语莺啼所害,可莫要再为这等蛇蝎心肠的女儿拼命了。”

浊言清自不信,也不愿意跟他们废唇舌,就要举剑再次与众拼杀时。

弗如与曲伯为二人纵身跃来,稳稳落在浊言清的面前,赶紧附和道:“族长,你莫要犯傻了,眼下您妻儿尸体正在政殿中,不如亲自去瞧瞧。”

他冷眼望着二人,突然觉得自己的好心,居然收留了两个奸细。

:“老夫凭什么相信你们?”

弗如大急,赶紧接话道:“故而才会让你与我们一同上政殿瞧瞧啊。”

浊言清思量片刻,内心思绪混乱,自己原本不想相信,但似乎他们并没有诓骗自己的理由。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剑,无论他们是否真的在诓骗自己,但至少身后的所有带叟族族人的性命是保住了。

不过片刻功夫,所有人都集结于政殿之中。

此时受伤的玺润也罢了手,望着这各路人马,他突然望着沅止明白了一切。

:“少公爷果然好计谋。”

只见沅止轻轻咳嗽了几声,冷冷答道:“是你太心急。”

玺润苦笑连连,自己失败了又如何?反正有沅止陪葬,自己也不亏。

沅如水已经心疼的流出了眼泪,赶紧将他扶在怀中,拍着背为他顺气。

可眼下的玺润,终究是不甘心的,却也是无奈的,他苦笑连连,仔细想想自己所做的所有计划,都似乎着了某人的道一般。

他环视四周,却不见那个重要的人在场,心中也就更不甘心了,他不愿意就这样被丛帝问罪,他不服,也不满。

尤其是丛帝盛气凌人的一句句逼迫自己伏不伏诛时,他彻底愤怒了。

既然大势已去,他何不拼上一拼。

可眼下所有丧尸在巫师与众皇家卫队的投食解药中,都已经恢复正常。

他不可思议的望着政殿大门外,彻底失势的他,急火攻心之下,突然白了头发,一口鲜血喷出,以前的雄心壮志,自信扬言要替红拂尘完成心愿的他,彻底疯魔了。

所有的不甘与悲愤,都化作了眼泪。

浊言清眼下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力气,整个心思都想知道自己的妻儿是怎么死的。

在这种丧妻失子之痛中,他丝毫不在意玺润眼下的失控,反而趁弗如曲伯为不注意,狂奔至玺润面前,质问着自己妻儿的死因。

此时此刻的玺润已经有些不正常了,反而还会很得意很傲娇的说道:“是啊!已经死了,但却不是本相,是你那好女儿啊!莫说你的妻儿,连同老太太的死,啻家贵女的死,都是你的好女儿做的。”

说完!就给了浊言清一脚,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惧怕生死,但却绝不认罪,更不会向丛帝磕头认罪。

浊言清此时也羞愤恼怒的有些神志不清,从袖中偷偷取来短匕,飞奔而去。

两个疯魔的人都已经失去理智,只是可惜,最后欲了结玺润性命之时,语莺啼飞奔而来,为玺润硬生生挡了一刀。

也只有在此时,一众人都惊愕的愣住了。

这丫头倒也聪明,扮做羽筝的模样混了进来,瞧着自己父亲疯魔,这才“挺身而出”救了玺润。

尤其是玺润,他搂着语莺啼,痛苦的已经奔溃的呼吸困难。

他几度反应不过来,连同眼泪都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他赶紧捂着语莺啼的肚子,那是他唯一的孩子呀!他盼了多久才等到这一刻的呀!

语莺啼痛苦的撑着最后一口气,捂着玺润的脸颊,这会儿的她,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就这样望着玺润,不甘心的闭了眼。

浊言清由伤痛再到苦笑,再到后悔,几处情绪交织,却也只能流着泪,指着死去的语莺啼喝骂道:“死的好,你死的好,你这黑心肠的丫头,为父这么疼爱你,你——却如此心狠手辣,良心丧尽,无耻的孽女……。”

这边儿浊言清疯了,而那边儿玺润却因愤怒要大开杀戒了。

可对于他眼下的能力,似乎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这样的恶棍,大伙都只各自给他一刀,但却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毕竟丛帝要活口嘛!不然他怎么给他治罪,让他痛不欲生呢!

可玺润一心求死,也需要一个垫背的,故而拼命的抵抗与攻击着众人。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抹熟悉的身影掠来。

沅止见之,赶紧忍痛与二楚闪躲去了暗处。

就那一剑,却顺利又无阻碍的刺进了玺润胸膛。

望着羽筝对他满是憎恶与愤恨的表情,玺润总算明白。

就在将要倒下的那一刻,他想要伸手捂一捂羽筝的脸颊,苦笑的问道:“羽——筝,你是骗我的吗?”

:“是。”羽筝冷漠的答了一句。

玺润终究是失落的露出一抹苦笑,如若可以,他宁愿此生从未认识羽筝,也宁愿自己未曾爱过她。

再最后闭眼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也依旧未曾离开过羽筝一星半点儿。

直至他也释怀的身亡倒地,两个人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之中。

可为什么大仇得报的她,内心却还这么疼痛难忍,就好似活生生被挖去了心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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