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似没有看到那几人如临大敌的模样,反而是颤巍巍地走到靠窗的一桌子前坐下,又咳了几声才扬声喊到:“小二。”
小二不紧不慢地从后面出来,来到婆婆面前,笑问:“欢迎光临任意酒楼,客官想吃点什么?”
婆婆掀起眼皮看了小二一眼,垂眼道:“随便上两个小菜,清淡点即可。”
“好的,那就为客官上一道水晶豆腐和松花鳜鱼,还有其他需要吗?”小二职业化的询问。
婆婆没有说话,只是点头摆了下手,小二便退下去。路过那五人时还体贴地询问他们是否也要点餐。
其中一个大汉瞄了眼婆婆,问道:“大哥,我们可要坐下来?”
蒋成光明显忌惮她,却又不敢贸然动手,此时只能先按兵不动,找好机会再动手,便示意兄弟们坐下,然后让小二随意上几个菜,之后目光便一直警惕地盯着婆婆,手上的刀也随时要拔出来的样子。
此时大堂里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凝滞,空气里弥漫着淡淡杀意。
“哒,哒,哒……”
正在胶着之际,轻缓的脚步踩在木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将堂内的气氛打破。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青色织锦薄衫,乌发及腰的少女从楼上缓步而下。她容貌精致,稚气未脱,神态却冷凝无波澜,丝毫未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灵动与娇憨。
林柒视线瞥了一眼楼下众人,便视若无睹般走到掌柜桌子后,拿起一旁的账簿旁若无人看起来。
一个大汉眼中闪过惊艳,低声对他大哥道:“这偏僻地儿什么时候有如此标志一美人儿,怎地从前未曾听说。”
另一人附和道:“就是大哥,要不等我们解决完老婆子,就把这美人儿捉回去当压寨夫人啊!”
众人听到此处,脸上均是兴奋地点头应和,显然那蒋成光也有些意动,但目光依然警惕看向婆婆,生怕小弟们疏忽了去,便正声道:“那婆子不好对付,上次老二被她一击便要去性命,不可大意,等下看我眼色行事,一举围攻!”
其余人听到自家大哥如此说,也暂时放下那些心思,又将目光放到对面人身上。
这时,小二端着托盘出来,向婆婆方向走去,不过此时大家的目光都不在这些饭菜上,依旧警惕着,暗中交换眼神。
小二将托盘中的菜放到婆婆面前,正要转身走人,就在此时,蒋成光目光一厉,举起大刀喝道:“动手!”
几乎同一时间,几个大汉一齐持刀冲向婆婆那边,而小二正好站在他们中间,避无可避。蒋成光正是看准了小二转身之际挡住了那婆子的视线,瞅准时机,抽刀向前劈去,想要趁其还未反应过来一刀结果了她。
然而那大刀在即将砍到婆婆身上时,被她手中的拐杖一挡,竟生生阻挡住其气势,她抬眼另一只手已经在电光之间弹射出一物。大汉见状不对,立即抽回刀,旋即闪身后退拉过旁边小二挡在身前。
有这个变故,其余几人也不敢上前,生怕下一个被击中的是自己。而她没有给众人反应的机会,双手齐发,又是数枚金花从指尖发出,向几人而去。
张石新见状,不禁呼道:“金花婆婆!”
那几个大汉没有他们大哥那般反应能力,躲避不及间便被射中了胸口,虽没有当场死亡,却已经倒地不起。
眼看自己几个兄弟相继倒下,蒋成光咬牙喝道:“贼婆子,你杀我二弟,又伤我弟兄,我定与你死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