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云家宗祖,云笙接下来会告诉你们真相,她与我娘为双生胎,气息几乎无法辨别,不过,我现在有办法让你们看看她的真面目。”
云笙双手平运,一本虚无的书页出现在女帝的脚下,女帝想要挣扎,可那书却发出一条线,锁住了她,那虚无之书出现之后,云笙手一招,那书一分为二,当中的一半落入了她的手心。
“这分离出来一半,是我娘的部分。”苏云笙握住了那书页,晃了一晃,页面中出现密密麻麻的文字,讲述着锦凰神女的一生。
“当年,我父亲冥主因我娘的原因,擅自改了天机,将无极天界灭亡的日期压后,我外祖父天帝心情大悦,将我娘立为下一任储君。”
听云笙诉说起往事,云家宗祖陷入了回忆,锦凤与锦凰是双生姐妹,二人都是拥有绝世天资,天帝当年在立储之事上摇摆不定,后来天界大限将至,锦凰偷偷离开天界,去寻找传说中的一线生机,一年后归来,已在孕中的她给天界带来了存活的机会,天帝当即决定将锦凰立为储君。
锦凤为此大受打击,离开天界,多年未归。
“而这个女人,为了帝位,为了权利,在我娘诞下我的那一日,利用卑鄙手段夺舍了我娘的肉身,她以瞒天之术,掩盖了天机,欺骗所有人至今。”
“够了,云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云家的先祖听了云笙的话,只觉得荒谬,蒙蔽天机,这根本不可能。
“原本我也不清楚,她是如何做到的,我那时刚脱离母体,虽然尚未开智,但因过目不忘的本事,记住了那一幕,可以说,我当年亲眼目睹了我娘的神魂俱灭。”
那时候,尚在襁褓中的她,并不晓得看到的东西代表者什么,她一直唤这个女人为娘亲,直到她某天忽然回忆起此事,想明白了一切。
之后,她并没有显露出来异常,后来,因身体的轮回之力觉醒,招至天降雷劫,成功渡过之后,得到冥帝意念传召,来到冥界,冥帝意念化出的虚体,将一切告诉了她,并指导她修行,可继位之事,她始终没有松口。
冥帝言,除非她放弃一身力量,方可离开冥界,她当即选择了放弃,造体重修,回归天界之后,本想除掉女帝,可念道她与母亲身体已经彻底融合,杀了她,锦凰神女的身体也将毁掉,最好,她干脆寻了个借口,离开了无极天界。
面对云笙的指控,女帝咬紧了嘴唇,她面色有些苍白,这一切都被云笙知道了,这丫头,隐藏的太深了。
“锦凰,笙儿所言可是真?”
“不,不是!”女帝还想否认,可她脚下的本命书已经出卖了她,上面记载着她生平做的,即便如此,她依旧不能承认,“这丫头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我就是锦凰。”
“女帝,不要狡辩了,你和我娘的命格,我早就了如指掌,你当年杀害我娘,除了权利,应该还有一个原因吧!”
“不,你胡说什么,我就是你娘啊!”
女帝想要找回自己的气势,可她心里实在太慌了,她不敢想象,如果让云笙成功了,她会有什么下场?
“我胡说,你为何不说为了一己之私,伤害至亲妹妹,你与我娘命格相克,二者只可存一,这件事,是我娘自冥界归来后,说与你的,对吧?”
面对云笙的质问,女帝早已说不出话来,当年,锦凰为无极天界寻找到生机之后,回来就把二人的命格说给了她听。
无极天界的众多元老,听见云笙的控诉,再加上这些年女帝登位之后性情的改变,以及天命之书的铁证,已经信了云笙的话。
“锦凤,想不到,你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锦凰,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从小到大,有什么好东西,她都会第一时间让给你,你到底是如何下得了手的?”
“锦凰这丫头很善良,我记得有一回,你们出去遇见危险,锦凰拼死拖住敌人,只为给你换取生的机会,锦凤,你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
听着诸位元老的指责,女帝凄惨的笑了,“没错,我是杀了锦凰,可我无错,她与我只能活一个,就因为她为无极天界寻了生机,所以,我就该死么?”
“你不该死,难道我娘就该死,她九死一生进入冥界,只为了给无极天界寻一线生机,她没有死在冥界人的手里,却死在了自己的亲姐姐的手里!”
“蝼蚁尚且偷生,我那样做也只是为了活命,你们无权指责我,从小到大,锦凰是你们眼里的好孩子,我只是她的陪衬,我当初会伤害他,也有你们一半的功劳。”
“女帝,想不到事到如今,你依旧不知悔改,当年我母亲得知你二人命格相克,打算用共生之术将你们二人的命格连起来,平分生命,这件事她也说给了你听,可你表面上欢喜的答应了,实际上当时就动了杀心吧!”
云笙说这些时,语气很平静,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怨天尤人,她自始至终都像是再说一件平常的事。
“锦凤,你昔年犯下诸多错事,我们作为无极天界的元老,现在集体宣布,撤除你帝君之位,接下来如何处置,就由云笙来决定吧!”
这些元老一句话说完,忽然发现女帝脸上出现诡异的笑。
她请元老原本是给自己助威,现在倒好,都转变到了云笙的阵营,即使是孤军奋战,她也一点要赢。
“你们这些老东西,早就知道你们靠不住,既然靠不住,那就拆了算了!”
女帝言毕,所有人都感觉不妙,她头发忽然疯长,而后将在场的所有元老拽了起来,之后张开那张涂的红艳的唇,那些元老的生机,一瞬间被她尽数吸去。
被吸去了生机,这些元老没有马上死亡,他们皮肤枯槁,几乎皮包骨一样,眼睛凸起,形态让人不敢直视。
“锦凤,你,简直……”
“简直大逆不道,老东西,这句话不需要你说,我自然是知晓的。”
女帝吸取所有人的生机,力量涨了几倍,她看向不言不语的云笙,忽而取出拐杖,笑道,“你知不知道,这拐杖还有一个名字,名叫屠龙。”
她知道云笙之前的一起,她知道,这丫头在乎龙族的那个小子,可这屠龙拐杖克制龙族,被拐杖打一下,就会成为这拐杖的养分,力量会一点点的消耗殆尽。
“女帝,你威胁不了我,我掌管轮回,即便你现在让他灰飞烟灭,我一样可以用轮回之力,把他救活。”
听着云笙不太在意的话,女帝心中勃然大怒,“好啊,都说冥主乃天地最公正,最无私之人,看来都是假的。”
“如果我所料不错,龙族的命数,在诸天万界早就该灭亡了,东方凛活到现在,是你做的手脚吧,你如此行径,公私不分,何德何能坐上冥帝之位?”
“我,从未说过,我要继承冥帝之位。”
云笙神色淡然,“权利于你来说很重要,于我来说,却是一文不值。”
女帝的指甲扣进了肉里,当中传来无法忽视的痛感,她惨然大笑,“好,那就试一试吧,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可以救多少人。”
屠龙拐杖直插入大地之上,之后,有光华笼罩向苏家人,苏老汉等人的身体一点点缩小,到最后都被吸入了拐杖之中。
“云笙,你想救他们,就毁掉这拐杖吧!”
女帝留下最后一句话,眼中带着疯魔之色,她流血的手一点点印上了拐杖,开始焚烧命元,待生命走到了尽头,她终于与神铁合成了一体。
所有人都以为会有一场恶战,见到女帝自我了结,并没有得胜的感觉。
“不灭神铁,产自天宙中心,一旦毁灭,天宙将会出现圣级都时空风暴,到时候,不但万界大乱,就连冥界也会被波及。”
这神铁被她外公无意间得到,因怕引发灾厄,将其隐藏在屠龙拐杖之中,后赐给她娘。
“那,现在怎么办?”
雪无尘这会儿有了说话的机会,他目睹了女帝做的一切,有些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