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运来让季刘氏把季瑞学叫来:“咱们先验伤,如果他身上有伤有血迹,我会让瑞年一家给出补偿的。
瑞年一家子十口人,你不给房子不给地让他们睡大街上喝西北风啊!”
也不知道这个季宝金是真的心粗还是根本不在意外姓人和小孙女死活。季刘氏红光满面的,再看他们家大儿媳妇和小孙女,一比较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他居然不管也不问!
听完村长含沙射影的话,再瞥见老伴投射过来疑惑的眼神,季刘氏坐不住了:“村长你啥意思?我对老大一家怎么不好了,这要是在别人家有个小哑巴的话早丢山上去了!”言外之意自己还让那个哑巴待在家里,给她一口吃的已经很不错了。
“村长爷爷没来之前……奶奶是想让三叔把我卷在破席子里……丢出去的。我拼命反抗……不知道三叔撞到什么东西上面……边跑边喊腿瘸了。”季暖站在门外,小小的一团身上破衣烂衫,脸上是怯懦的表情,活脱脱一个小乞儿。
“你撒谎!你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灾星,居然污蔑亲叔叔,老天怎么不收了你呢!”季刘氏越说越生气,直奔着门口扑过去。
一道比季暖高出一截的身影横插在两人中间,死死护住季暖:“不要打我妹妹!”
“那就分家吧,不止把老大一家分出去,老三也分了,都是我儿子一样的待遇,都净身出户,留下房子和地够我养老用了。”季宝金见老伴听说自己同意分家,高兴的差点要跳脚的样子,话锋一转提出把小儿子一家也分出去。
季刘氏立马变了脸,小儿子可不能分出去,那是她的心头宝,在心里比老伴还重要几分呢!
季刘氏三角眼转了半天说:“那就把村东头的老宅子分给瑞年一家,西山坡那三亩地归他们了,家里刚办完喜事,还欠着外债呢,想要其他东西没有!”
“老大家十口人,按照咱们村一人二亩半地来算,应该分二十五亩,如果他们每年拿两石粮食地都带走,如果不愿拿粮食就用西山坡那三亩地抵消。
村东头的老房子已经没办法住人了,我拿五两银子把那边推倒重盖,什么时候房子盖好老大一家再搬走。”季宝金说。
古淑珍来到堂屋门口说:“公公也别为难了,瑞年说我们今天就搬出去,先借二叔家老宅住些日子,我们自己找人把村东头的老房子扒倒重盖。
把河边最好的五亩地给你们,以后这边的事情我们家不会过问了,同样的我家不管过好过赖也都和别人无关。”
季宝金不要大儿子家的地,钱运来对他表现挺满意,理都没理季刘氏回家写分家契约去了。
不能这样分家啊!季刘氏回过味来的时候,钱运来已经走了,她扯住老伴袖子哭诉自己这些年有多不容易,小儿子刚成亲家里只剩个空架子了,让他们母子今后怎么活……
季宝金打手势让儿媳妇带孩子赶紧走,季刘氏也一直瞄着儿媳妇呢,见他们想走收起面对老伴时委屈吧啦的样子,恶狠狠骂道:“你们一家子没良心的东西,一定会得到报应,伤我瑞学的那个人不得好死!”
反正原主已经死了,季暖只当没听见她的话,拉起大哥的手一路小跑回到家,古淑珍留下一个儿子照顾丈夫。带着其他孩子先去了二叔季宝根家提借房子的事情,说妥以后带着孩子们把房子打扫了一番,当晚就搬了进去。
借来的房子一共五间,因为家里小子太多,季暖只能和爹娘挤在一铺炕上,中间挂了道帘子。
晚上躺在炕上季暖翻来覆去睡不着,无意间举起胳膊发现自己手腕处隐隐有亮光闪过。
另外一只胳膊也出现同样的情况,为了做对比,季暖把手腕上的图案放在一起,一眨眼的功夫,眼前景色竟然转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