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却是王师师,端着热水来到苏醒跟前,今天的师师出奇的安静,没有和苏醒拌嘴,只是抱着小红,余光却瞄着苏醒。
“让爹爹明天多请几个伙计吧?你把他们教会,这样你就不会这么累了。”王师师轻声低语道。
有了美女的关心,苏醒瞬间疲惫消失,他说道:
“现在还不行,等再过几天,酒楼经营平稳后再说,放心,我不累的,我答应过伯父,我要对得起他的收留之恩。”
“师师,我教你记账吧,往后酒楼资金往来肯定较多,伯父的记账方式不合理。我有一个更好的记账方法,你要不要学?”苏醒问道,他决定让师师有一技之长,毕竟琴棋书画只可修身,但不可立命。
“好呀,那什么时候开始学,难吗?我可不像你这么聪明,你可不许骂我!”王师师又恢复话痨本质,眼中泛着光。因为她知道,苏醒教出来的东西定然不凡。
“不难,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今天我累了,明天教你,好吗?”苏醒征询的问道。
“哦,都怪我没用,不能帮上你的忙?”说完师师委屈得有点哽咽,端过苏醒的洗脚水,走了出去。
苏醒一阵悸动,好想将她拥入怀中,真是个妖精啊。
第二天,生意依然火爆,营业额竟达200多两。接下来数日,每天的净利润都在100两银子以上,王师师也学会了苏醒教的阿拉伯数字和复式记账方法,酒楼的这点账务可说是轻松拿下,账目一目了然,令王寅再感惊叹。
俗话说,轻手熟路容易出事,一段时间的顺风顺水,殊不知其下隐藏着大的风暴。
明月楼的生意火爆,引来同行醉风楼的嫉恨,常州这样的小城就这么大一块蛋糕,都被明月楼吃了,别人可不想站那里看着。国人的仇富心理,自古就存在。
毕竟醉风楼可是常州城的金字招牌,餐饮业的霸主,而且其后台是树大根深的土皇帝,常州县城二把手县丞张鲁。后世的常务副市长兼政法委书记。
仲夏某日午时,一群地痞闯入酒楼,一个个坦胸露乳,腰别凶器,膀大腰圆,满脸横肉,凶狠狠地赶走吃客,大马金刀的往门口一坐,叫嚣着收保护费,一张嘴狮子大开口,要收50两银子,这样动荡的时代,赚钱太辛苦了,还是抢来得快,所以各地土匪横行,占山为王。
如此下去,根本无法做生意,王寅只能忍气吞声,拿钱消灾。这群地痞没想到掌柜如此上道,呼唤着上菜,吃完了挺着大肚皮大摇大摆地离去。
在厨房,苏醒正手把手教两个新招的小厨师美食制作技巧。毕竟自己也是股东之一,天天围着灶台转,可不是苏醒的理想。
趁午后客少,苏醒又去了一趟铁匠铺,找到魏耕,让他回去问一下,村里人愿不愿意养猪,苏醒提供苗猪,村里负责饲养,再比市场价多一倍的价格回收成猪。魏耕细想还有这等好事,说立马回去报告族长,明天答复。
苏醒又询问了他们村里木匠铺所在位置,拿出图纸,给自己做了一把摇椅,给王师师做了一个最简易的沙发,大宋没有弹簧,棉花也不普及,只好?上厚厚的香绒?,然后用绸缎包住固定。又做了十把牙刷,因为没有塑料,只能用马鬃代替。木匠叫魏农,是魏耕的族弟,也是一位能工巧匠,对于苏醒所说,一听就明白。
第二天,那帮地痞又来,还是收保护费,是下个月的,价格也涨了,这次要100两银子,如此下去,生意再好也经不起折腾,王寅上前理论,被一顿爆揍,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接着地痞就是一番打砸,酒楼大厅一片狼藉,吃客纷纷跑光。
外面的打闹惊动了后厨的苏醒,他来到大厅,知道这些人是有人请来故意找事的,便不动声色,走向柜台收银的王师师,师师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俏脸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