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打酱案。
神秘图的惊现……
前后又走来了两人,人群中各自打量,瞧他们这几位探官的模样,皆是些白白净净的小子和姑娘,群众便不由的八卦起来。
前头那人身段优美,肤色白皙,且娇嫩如水。即使是女儿男装,也盖不住她那双清澈的双眸。
她叫凌乌月,生的好看,聪慧过人,打小便喜欢推理刑探之道。
此刻在旁人看来,她只不过是个很俊俏的小子,又会有谁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呢?
而后面跟着的少女,约摸桃李之年,名唤秋水。粉嫩透红的小脸蛋甚是可爱,手中拿着纸笔,应该是神捕堂里的绘画官。
白少卿走上前去问候,凌乌月白了他一眼,瞧他不正经的模样,似乎并不打算回应,便直径的朝着尸体旁边走去。
她不急多问,便仔细查看四周,稍稍时,喊了句:“秋水。”
“是。”应道一声,跟她来的少女便在现场绘画起来。这位叫秋水的少女,是她的助手,从她们一系列干练操作来看,的确是最佳的伙伴。
自她二人来了以后,白少卿似乎成了摆设,帮不上忙,反而也插不上嘴。
凌乌月俯下身去,先查看了尸体周边,同时开口向那人问话:“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那人点点头,凌乌月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为何来此?”
那人道:“小人叫刘金,家住前方太丰巷五十七号。今晨醒来,我娘说家里没有酱了,便吩咐小人出来打酱,结果小人回来时,就发现这里躺着个人,小人还以为是醉酒的酒客,便想上前搀扶,结果走近一看,就就……”
凌乌月听他说话时,仔细观察了他的双手,没发现任何血渍,就连他的身上也不见任何痕迹。
白少卿突然问道:“你说你来打酱的,那刚才你为什么不说?”
刘金委屈的巴巴的应道:“这位小官爷,刚才您一上来就要拿小人开铡,并没有问小人这些啊。”
“你还敢说!”见的白少卿这番,一旁的秋水,和酒馆老板娘憋着偷笑。
凌乌月又问:“你说你家住太丰巷,可是据我所知,这酱铺就在太丰弄堂旁的吉祥巷里,你为何不走弄堂?反而选择绕这酒馆后巷呢?”
刘金称道:“小人来时,的确是走的弄堂。可是买完酱回去时,弄堂有户人家在搬修,所以小人只能绕路,这才走这条后巷回来。”
“哟,还挺会编。”白少卿插嘴道。
“小人没有编,小人说的都是真的,不信官爷可以去弄堂里看看,就知道小人有没有说谎了。”
“酱呢?你买的酱呢?”凌乌月又问。从面容看去,虽然刘金颤颤惊惊,不过他言语自然,对答流利,至少没有看出问题。
“诺,就是这个。”说着,刘金指着一旁碎掉的瓦罐说道:“刚才小人惊吓过度,酱罐不知何时被扔了出去。”
“哈哈,露馅了吧?”白少卿一笑,又道:“你说你来打酱的,那总该还有点酱吧?我问你!酱呢?酱呢?”
“这个小人也不知道啊,我明明打了半罐,我是冤枉的啊。”面对白少卿的问答,刘金无力反驳,他也不知道酱跑哪里去了。一时半会便又慌了神来。
任凭白少卿与他争执,凌乌月却走到了碎掉的酱罐旁,拾了一片碎片,细细的嗅了嗅鼻,确实有股子酱味的刺来。
拇指轻轻的抹上了地面的泥土,送入鼻尖下,又嗅了嗅鼻,道:“看来你没有说谎,你确实是来打酱的。”
“喂,我说这位小探官,你会不会办案啊?你如何确定他没有说谎?”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谁传来了一声大嗓门,说完又缩了回去。
凌乌月不慌不忙,淡淡应道:“他没有理由说谎!我已经查看过尸体了,正在逐渐的硬化。这就说明死亡的时辰,至少在半个时辰之前。”话到这里,凌乌月又指向地面道:“而地面凝固的血迹,更能从侧面应证了这一点。再者,死者是被凶手用重物敲打后脑而死,虽然目前我还不知道究竟敲打了多少下,但彼时血迹肯定会喷涌而出。如果人真的是他杀的,那么他的衣服和手掌间,不可能一点血渍都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不可能处理的干干净净,不留半点痕迹。”
“这么说的话,小官爷说的确实不错,不过会不会是这样,他先把人杀了,然后跑回去换身衣服,然后假装没事人一样,回到这里。”
凌乌月笑道:“如果是你杀了人,你还会回到现场吗?还特意的留在这里,等着别人来发现你么?还有刚才我已经说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没有办法处理痕迹的。虽然这条后巷比较荒凉些,平时没有行人走过。可是现在已经是晨时了,万一被行人看见,那他岂不是人赃俱获。所以我说,他没有理由说谎,因此,他并不是凶手。”
听她如此说来,群众这才暗暗点头,凌乌月解答的没错,合乎情理。
毕竟没有谁会蠢到杀了人后,还特地的回来停留现场。
“咳咳,”这时,白少卿提了提嗓门,尴尬道:“好了,看来你的嫌疑的确已经清除了,你确实不是杀人凶手,先站在一旁候问吧。”
刘金听后,都快感动的哭了,差点就被铡刀伺候,悬着的心,总算落下去了。
这估计以后啊,他再也不敢大清晨的出来打酱油了。
但是,洗脱了这一层线索,凌乌月又要寻找其他信息了。
此刻她正暗暗思量,既然刘金不是凶手,那么,凶手究竟是谁呢?又为何杀了他呢?
脑海中冥想半刻,凌乌月唯一得到的答案,便是从死者的尸体出发。
这是她办案时,一贯的侦破手法。
于是,她又走向了尸体旁,轻轻的探出手去,在死者的上衣中搜寻起来。
不多时,在死者胸口处注意到什么。
“这是什么?一块布料么?”不等凌乌月开口,白少卿便先问道。
只见她拿在手中,一小块浅灰色的布料上面,似乎涂画着黑漆漆的一团物体。
除此之外,并无发现任何物品。
这是什么?是图案吗?凌乌月仔细查看,这上面似乎是些古老的印记,很像文字,却又不似文字。而且,并不像图画上去,倒是有点像是拓印的意思。